,幹嘛的?”

翻譯說:“我叫顧鵬,來日本讀研究生。”

白路問:“翻譯系的研究生?”

顧鵬說:“學建築。”

“蓋房子啊。”白路問道:“哪個大學?”

顧鵬回話:“東大。”

白路假裝很懂行的樣子說:“東大建築系很難進呀。”

顧鵬被他唬住:“你知道?”

白路咳嗽一聲,正想繼續吹牛,被周衣丹拍上一巴掌:“這是我同學。”

“你同學?你同學不是唱歌的麼?”白路說。

“你從小到大就讀一個學校啊?”周衣丹瞪眼道。

白路說:“高看我了不是,雖然我很優秀。但確實連一天學都沒上過,我爸說,學校能教出千千萬萬人,但是教不出一個我。”

周衣丹說完剛才那句話,已經想起白路不學無術的光輝歷史,想著說句好話緩和緩和,接著就聽到白大先生的自吹自擂,笑道:“服了,你不吹牛就會傷心落淚是吧?”

白路正色道:“我說的是事實。”再問顧鵬:“你不唱歌?”

“我不會那玩意。”顧鵬回道:“我倆是小學同學,不過就同學三年。後來我跳級了。然後初中高中就都不在一個學校。”

聽到這句話,白路向周衣丹昂起高傲的頭顱:“原來是小學同學,我幼兒園同學都有當局長的了。”

周衣丹問:“你不是沒上過學麼?”

“沙漠就是我的幼兒園,駐地幹警就是我的同學。不行啊?”

“行。你家後院有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周衣丹說道。

“九百六十萬?很熟悉的數字麼?”白路陷入長考之中。

顧鵬瞪著大眼睛左右看。他有點兒不明白白路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

白大先生想了好一會兒,換話題問顧鵬:“學費貴麼?”

顧鵬說:“還好。雜七雜八加起來每年差不多十萬。”

“十萬?”白路說:“一個月一萬,就是畢業以後也不一定能賺回來啊。”

顧鵬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問道:“給你做翻譯這幾天,我是一直陪著你,還是像上班一樣早來晚走?”

“住著吧,隔壁開個房,電話保持開機……”白路想起個問題:“我一天給你多錢?”

“正想和你說這個,咱是按小時算還是按天算?”

白路驚訝道:“沒談價錢?”

周衣丹插話道:“廢話,鈴姐昨天急忙打電話,說要找個靠譜點兒的翻譯,這去哪找?幸好我有同學和顧鵬保持聯絡,才能找到他,不過鈴姐沒跟我說價錢,她說她不瞭解東京這塊行情,讓我做主,我怎麼做主?只好等你來。”

“好吧,算你理由充分。”白路問顧鵬:“你想要多少錢?”

顧鵬猶豫下說道:“你想讓我住在這裡?”

白路問:“不方便?”

“不是不方便,是覺得沒必要,我想問問如果我不在這裡,又不耽誤你事情的話,你能把房錢打折給我麼?翻譯費就不要了。”

這句話很容易懂,一個是翻譯費沒多少錢,一個是顧鵬很需要錢。

白路想了想,再問道:“一般情況,找你們這樣的留學生做翻譯,一個小時多少錢?”

顧鵬說:“一般是一千日元左右。”

白路問:“人民幣是多少?”

周衣丹獅子大開口說道:“一小時一百塊。”

“一百啊,也就是一天兩千四,這酒店一天多錢?”白路再問道。

顧鵬看周衣丹一眼,跟白路說:“沒有那麼高,一千日元是五十多塊人民幣。”

白路聽後認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