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芙說她上個月沒去美國。”

“沒去?那中間十來天干嘛了?”揚鈴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白路說。

揚鈴說:“我明天問。”

白路說:“拉倒吧,還是我問吧。”

揚鈴想想說道:“也好。”

第二天沒拍戲。張慶慶病了,好象是上火,也好象是沒休息好,早上起來眼睛通紅,嗓子乾啞。頭有些暈,給導演打過電話,蓋師很快趕來,到家裡一看,馬上讓人送去賓館住,先把身體調養回來再說。

拍戲必須做計劃,張慶慶得病打亂全天工作計劃。在女保鏢收拾東西、又等保姆車過來的間歇,蓋師拿著指令碼看了又看,只能無奈宣佈今天休息。

他也想補鏡頭,可拍電影不是演話劇,有個背景就成。場景、道具、演員什麼都要協調、安排好,如果沒有早做準備,臨時肯定抓瞎。

白路趁機給導演請假。蓋師不同意,說接下來一週都有你的戲。

白路說:“張慶慶的狀態不能拍戲,我待著也是浪費時間。”

“不浪費,明天先拍你們的戲。”說完打電話給副導演,通知今天休息,並商議明天的戲份。

一個劇組,導演的工作是什麼?就是現在這樣,沒完沒了處理各種突發狀況。雖說有副導演在,可副導還真沒有這麼大權力。

一部戲,使用的明星越多,狀況也就越多,光是調配明星們的拍攝時間就足夠讓人頭大。大家都是活人,大家都要忙碌,想要找個恰當時間湊一起……除非都在一個地方拍戲,比如香港或是橫店影視城什麼的,說話間抬腳就到,那才可以。

白路也知道蓋師很為難,就沒有多問。看看時間,給鄭燕子打電話:“坦白吧,上個月你是不是回家了?”這個家說的是燕子自己的家。

鄭燕子沉默好一會兒恩了一聲。

白路說:“真沒必要給我省錢,我知道你不想去美國給我、給麗芙添麻煩,可你得看病啊,看病最大。”

鄭燕子沒說自己的事,反是替別人求情:“路子,那什麼,送我去機場那個人,你不能扣工資,也不能開除。”

白路笑道:“為什麼?”

“是我騙他的,把他騙走了。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白路吧唧下嘴巴:“不說這個,你什麼時候去美國?”

“不用去,我感覺狀態特別好,天天吃藥。”

白路說:“咱這樣,你去美國,我不處罰那個員工。你自己想想。”

鄭燕子猶豫又猶豫:“我真不用去美國,真的好了,咱可以在北城看病,有很多好醫院。”

白路的態度很堅決:“去美國,我讓揚鈴送你去,回來就拍戲。”

鄭燕子想了又想,沒有辦法,只好應下來。

白路說:“就這樣吧。”掛電話再打給揚鈴:“你親自送燕子上飛機,上次送機那傢伙……燕子給求情。就算了吧。”

揚鈴問:“這也能算?”

“開了他,燕子肯定難受,對病情沒好處。”白路說道。

揚鈴就應下來,笑道:“你長大了誒,越來越懂替別人著想。”

“是麼?聽說有個熊總在追你?我也關心關心你,給你放一年假去談戀愛吧。”

“打死你。”揚鈴說:“還有,那個人姓雷,不姓熊。”

“我覺得熊總比雷總好聽。”白路笑道:“記得挺深啊。這是忘不了還是被打動了芳心?”

“我打死你!再跟我提他,老孃辭職。”

“辭職?你是想跟他雙宿雙飛吧?”白路笑道。

揚鈴不說話了。直接掛電話。

打完兩個電話,白路沒事兒做了。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