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響,陳星妤趕到吳節操身邊,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吳節操臉上一陣肉緊,絲毫不敢反抗。

“小妤你聽我解釋,我只是見到了順便問一句她們有沒有票,廢話半句都沒敢多說。”

陳星妤看都沒看男人,反而是斜蔑著看向一旁旁觀這一鬧劇的林暄妍。

這耳光扇不扇本無所謂,就算扇了,那也是扇給林暄妍看的:你原先被他追過就拽了?就算他肯追你。難不成他還能服服帖帖被你扇耳光不成?老孃就行!想扇就扇!這點上就壓過你去了,長得漂亮了不起啊!

“你們繼續,我先進去了。”

林暄妍沒空看他們的鬧劇,轉身走了。留下還蓄力了兩招耳光連擊沒打完的陳星妤呆立當場。

觀眾都走了,這是繼續打完呢還是打完呢還是打完呢?

“吃食堂的窮蹄子,指不定出去給人包了,才買得起票的吧!”陳星妤惡狠狠地想著,“說不定還排了一通宵隊伍!說不定排隊的時候還被人摸了!”

吳節操捂著火辣辣的臉。相對冷靜一些,很快他就看出問題來了:此刻距離演唱會開場。還有四十分鐘,大部分有票的人,依然拍著老長的幾十條隊伍,從各個入口等著安檢呢。林暄妍卻是直截了當越過這些隊伍,向一個沒有人的通道走過去的。

跟著林暄妍一起來的另外幾個排到了票的同學,卻是乖乖地在排隊——林暄妍一開始就告訴她們。自己的票區號和她們不太一樣,不能從同一個口子進場。

“小妤,有些不對勁兒。林……那傢伙走的怎麼是……員工通道?”

“這些事兒要你關心!快去想想怎麼弄到你的票!”

在咆哮的鞭策聲中,吳節操一咬牙一跺腳,也顧不得丟人了。逢人劈頭蓋臉就問。以被上百人當成深井冰為代價,終於以五千塊的代價,弄到了兩張內場最後排的票——也就是原價只要1080的那種。足足溢價了150%。

從黃牛手裡接過票之後,心裡有了底氣的吳節操罵罵咧咧地和黃牛扯了幾句皮,出出氣:“這票怎麼會這麼搶手、這麼貴的?從來沒聽說過錢塘這種地方有演唱會票賣得這麼幹淨的!要不是我要伺候女朋友,你倒是試試別人肯不肯出這麼高!這麼黑心小心剩下的幾張砸手裡頭!”

那剛剛給了吳節操票的黃牛一下子不幹了:“呦呵?你小子還跟我來勁了?這麼拽,有種票還我錢還你,你看看爺賣不賣的出去!”

兩人正要扯皮,突然遠處幾個國際友人操著日語湊過來,瓦塔西瓦嘰裡呱啦地說開了,一邊比劃著抽出厚厚幾疊人民幣,從黃牛手上買去了好幾張票。

吳節操覺得剛才被陳星妤打疼的臉,似乎有些舊傷復發,需要找個沒人的地方照照鏡子檢查一下,也就趁著黃牛反應過來之前,一道煙地溜回去了。

“草!不要臉的小日本。留在自己國內安安分分一邊吃草一邊看片擼不好啊。還特麼坐飛機趕到錢塘來,湊個******的熱鬧!”

回想著林暄妍大模大樣走進特別通道時的背影,吳節操真是恨得牙癢癢:難道林暄妍這妮子這麼低調,實際上深不可測?自己怎麼當初就瞎了眼,看到個審計局的二代女,就不要尊嚴地撲上去了呢?

至於陳星妤帶來的其他閨蜜,只能以一千多一張的價錢自己弄看臺票了。

心中埋了懸念,留了心,排在隊伍裡時,百無聊賴的吳節操再次極目環視,所見頓時不一樣了。

排隊的人裡頭。還真有不少雖然也是黃面板黑頭髮、但是一看就不是中國人的觀眾。

女生土豆臉、蘿蔔腿偏多,男生面目精奇的,那都是日本人。還有些倒模倒出來的臉,嘴唇清一色亮得反光的,那顯然是棒國妹子。

這麼一個演唱會,居然吸引到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