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到芷江侗族自治縣。芷江,古屬“五溪蠻地”,處湘西,“據楚上游,滇南貴州之往來其途,若門戶之必由”。抗戰爆發後,因特殊的地理位置,芷江成了西南大後方的前沿軍事基地,是中國軍民抗戰後方的前方,前方的後方。芷江機場和芷江洽降,使芷江一時為世人所矚目。我們一行人出差到芷江,對那裡的抗戰遺蹟,尤有興趣,說慕名而來,也不為過。縣城城東七里橋,有“芷江受降城”。走進受降城,迎面就見“芷江受降紀念坊”,正面中門上端書“震古爍今”,中柱題聯“克敵受降威加萬里 名城攬勝地重千秋”,均為蔣中正題寫,側柱題聯“得道勝強權百萬敵軍齊解甲 受降行大典千秋戰史記名城”,為李宗仁題寫,還有當時的國民政府要員于右任、孫科、何應欽、王雲五、白崇禧等的題詞、題額。紀念坊建成於1947年8月,樣式為凱旋門,門上有象徵勝利的“V”字。芷江受降城舊址,原為中美空軍兵營、俱樂部,也是美軍援華飛行大隊的駐地,陳納德將軍帶領的飛虎隊曾駐守在這裡。陳香梅女士亦曾來過這裡,並題有“芷江本是英烈地,中美情誼五十冬”。中國人民抗日戰勝利受降舊址正門 本文配圖均由紅網陳宗昊提供受降紀念坊3抗戰爆發,芷江機場投入使用後,中、美、蘇空軍相繼進駐芷江機場,國民政府部分軍政機關、軍工企業陸續遷來。駐芷空軍除在芷江上空阻截和擊毀入侵日機外,還先後主動出擊並配合從重慶、昆明起飛的戰略轟炸機,襲擊日軍湘北兵站及白螺磯、漢口、九江、南京等地的日軍機場、軍火庫,有效地摧毀日軍飛機、車輛、船隻、彈藥,切斷日軍在華中、華南的水陸運方 輸補給,牢牢控制著江南地區的制空權。遙想當年,戰火紛飛下的芷江,一定是一派緊張與忙碌,正義與邪惡在這裡進行著殊死較量。而芷江機場的存在,在某種程度上昭示著抗戰勝利的一線曙光。1945年8月,中、美、日三國政府決定在芷江舉行受降儀式,地點就選在美軍援華飛行大隊的駐地。當時的中國陸軍總司令何應欽主理此事。21日下午3時至5時,舉行正式洽降儀式時,侵華日軍總參謀次長陸軍少將今井武夫出席,因其軍銜低,何應欽自己沒有出席,而是讓國民政府陸軍總部參謀長蕭毅肅中將代表出席,美軍作戰參謀長柏德諾准將同時出席。今井武夫交出了在華兵力分佈圖,接受了載有日軍投降的詳細規定備忘錄。作為中國戰區受降全權代表,何應欽隨後在芷江部署全國16個受降區100處繳械點受降事宜,20天簽發24份備忘錄。據說,因與日本簽訂《何梅協定》而遭國人唾罵的何應欽,此次因主理芷江洽降,多少給自己挽回了一些面子。受降城由受降堂、國民政府陸軍總司令部、何應欽辦公舊址等三棟魚鱗板雙層木結構平房組成,現存的房屋及室內陳設均為當時的原物。據介紹,當時國民政府擬定的出席受降儀式的名單中,本來是有朱德的,後來蔣介石在審定名單時給去掉了。當地負責陪同的解說不無遺憾地說:假使當初朱德出席了,那受降城後來的保護程度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受降堂受降時在芷江設立的中國陸軍總司令部當時的中國陸軍總司令何應欽的辦公室4 在受降堂,大家似乎也想體味一下當時那種勝利的喜悅和興奮,爭著在蕭毅肅將軍所坐的地方站著照了相。在經歷了8年抗戰的苦難之後,最終能夠在這裡以戰勝國的姿態接受日軍的投降,舉國歡慶,在當時是一定的,即使是現在來參觀,也仍然讓人感到欣慰和振奮。出受降城,趁著大夥兒的好心情,縣委宣傳部的小楊帶我們順便去看芷江的幾處名勝。芷江縣不大,卻有侗、漢、苗、蒙、回、布衣、土家、黎等15個民族,其中侗族佔,因而歷代遺存的侗族古建築不少。位於水河上的龍津風雨橋,就是國內少有的具有濃郁侗族特點的橋樑。風雨橋這個名字很有意思,讓人感覺它似乎有意在提醒人們關注芷江過去曾有的輝煌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