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你剛才說你叫洛薰?”

“是。”

“一介女流,無知之輩,”男人不屑地說,“如果你知道這種信鴿在戰場上傳遞的訊息害了多少軍士,你就不會有這種婦人之仁了!”

“你!”

“副將,跟這個柴房的丫頭費什麼話,走吧,副將今天回來,將軍還等著見您呢。”

“嗯。走吧。”那人應著,又冷冷地看了洛薰一眼,隨手將鴿子扔在了地上,大步走了。

霍破城的人,果然都跟他一個樣,冷血又無情!

洛薰衝著三個人離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找了個木板在地上挖了個坑,將鴿子埋了。

回到房間,洛薰關上門,確定四下無人,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小紙卷。

小紙卷跟大號的便箋紙差不多,軟軟的,開啟來,上面只有四個字:勿忘初衷。

洛薰很失望,看剛才那男人的緊張勁,還以為是密信或者什麼重要的軍事情報,結果卻只有含義不明的四個字。

可這四個字又是什麼意思呢?

洛薰把那張小紙片翻來覆去地看,可再看也只有四個字。

想了想,她將紙片靠近了燭火,透過燭火的光影看過去,紙片中顯現出了一個“韓”字。

韓?是人名?還是……

洛薰突然恍然大悟,這真是一封密信,而且還是給她的,發信人就是韓無涯。

這樣一想,洛薰就全明白了。

國師一定是不知怎得知道了她現在的處境,以為她已經忘記了當初的約定了,所以才發了這封信來,要她勿忘初衷。

可國師是怎麼知道的呢?

洛薰想到了雲凝,不過並不能確定。

韓無涯既然能將秘信送到她的手上,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別的耳目。

洛薰忽然感覺到隔牆有耳起來。

睡覺前,洛薰將那張紙片在火上小心地點燃了,直到看著它化成了一堆灰燼,剛剛輕鬆了幾天的心情突然就又沉重起來。

不知道韓無涯對這封信的期待有多少,但洛薰覺得他應該可以放心了。

因為她當夜就失眠了。

第二天,洛薰趁幹活的機會跟幾個候府的侍從打聽了一下,知道將軍府昨日的確回來了一名副將,聽說還是霍破城最為看中的親信之一。

此人姓霍名行遠,並不是霍家的人,身世跟武月倒是有些相像,也是老王爺領回府的,不過不是從沙場上,而是從雍京的陋巷中。

聽說老王爺第一次見到霍行遠時,他正被四、五個比他高大的小**圍毆。老王爺本不想過問這種事,但見他異常的兇猛,雖不會武功,卻有幾分不要命的狠勁,而且行動利落敏捷。再問清情況,原來這不要命的小子只是替一個賣包子的老漢出頭,老王爺的疼愛之心頓起,於是就將這個沒名字的小子帶回了府,還讓他隨了霍姓,起名行遠。

霍行遠在王府一直長到十八歲,與霍破城一起習武學文,與霍平江一起做伴玩耍,因而跟兩個人的關係都不錯。

剛滿十八,霍行遠就自動請纓要跟老王爺去疆場,自此之後多在外征戰,有時幾年也不回雍京一次。

原來又是個手上鮮血無數的傢伙啊,洛薰嗤之以鼻,難怪滿身的殺氣。

當天,前院派給洛薰的活計特別多,她從早晨一直忙到晚上還沒完成。

真拿她當不花錢的勞動力了!洛薰滿肚子牢騷,拿了把柴刀發洩似地砍著地上一堆木頭。

洛薰砍柴的技術現在可說是有了長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