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裝備都是齊全的。”

陸雪琛忽然有種自己拿磚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羞得要命,偏偏進退不得。

周閒瞧著他緊張的模樣,笑出聲:“你這樣也挺可愛的。”

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呢?但凡在遊戲開始前看對眼,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地步,雖然現在也是一種很新鮮的體驗。

“不說了,趕緊從我身上下去吧,你一直坐在上面,我大概就得一直保持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眼見陸雪琛的情緒沒那麼糟糕,周閒也不逗他了,拍一下陸雪琛的腰,示意他趕緊下去。

周閒忽然一轉態度,讓陸雪琛怔住,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你再不下去,我又要不安分了哦。”周閒懶散地背靠石壁,笑著調侃他。

陸雪琛遲疑半晌,臉頰紅潤,不僅沒有立即翻身離開,甚至忽然傾身靠過去,拽著他的腰帶,小聲說:“如果……你想的話……”

“no!不!別扯我腰帶!”

周閒立馬搖頭,護住自己的腰帶,已經被取走初吻了,第一次不能也在這個地方失去,這是處男的尊嚴之戰,浪漫至死不休!

已經輸了遊戲,不能連處男之身都在這種地方失去,不管物件多麼可愛,都是不行的。

沉默無語是今天的陸雪琛,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再次遭到拒絕,他也有些咬牙切齒:“那你之前還扯得這麼利索?”

他的腰帶都被周閒綁到手上了!

周閒看他一眼,語氣沉重:“那是因為你的腰帶快掉了,而我的腰帶還要征戰沙場,保護我的身子。”

“……你這話讓我感覺自己是個採花賊,而你是個黃花大閨男。”

陸雪琛扯腰帶的手一頓,顫抖著縮了回來,內心卻有種既無語又好笑的感覺。

“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人。”陸雪琛記得自己沒有記憶時,和周閒在一起的場景,並沒有這麼有趣。

周閒認真道:“因為我的幽默有趣是針對喜歡的人,複雜的心思只花在喜歡的人身上。”

以前的周閒身邊沒有親近的人,以他的性情也不會在不愛的人身上花時間,更不會想盡辦法去討他歡心,幫他解決麻煩,讓他忘卻痛苦。

儘管他是個幽默有趣的人,但這份幽默是自娛自樂,而不是取悅別人。

“原來如此。”陸雪琛輕輕點頭,眼神有些遊離朦朧,好像沉浸在某段痛苦的記憶裡,“如果那時候的我……能遇到你就好了。”

可惜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像這個“我”一樣,遇到你……

周閒皺眉打斷施法:“你這是又要開始給自己戴綠帽的前奏嗎?”

“當然沒有。”陸雪琛反射性搖頭,避免又陷入剛才的奇葩對話中,轉移話題,“你還沒有老實下來。”

聽著他的意有所指,周閒微笑:“因為你始終沒從我身上下來。”

真當他是死人嗎?喜歡的人坐身上,還能沒有一點慾望。

“咳。”陸雪琛的眼睫毛顫動著,雪白的臉頰紅暈久久不散,特別小聲地說,“實在是不行,你解開我的手吧,很難受不是嗎……”

這樣好像可以,周閒有點心動,主要也是忍受太久,連後背都溼透了。

沒聽到周閒說話,陸雪琛就知道他心動了。

於是陸雪琛慢慢地將臉埋在他的頸側,手指往下滑,束縛手腕的腰帶不用解開也沒事,周閒扣在命脈的手也不用力,像是無法拒絕這個主意。

“征戰沙場”的腰帶被扯得亂七八糟,陸雪琛輕而易舉地將手探了進去。

忍受太久,一切都超出想象,存在感強得離譜,陸雪琛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也有點離譜,這根本不是他能夠把持得住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