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便一個個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姑奶奶。

待陸婷姝哭笑不得的將二太太重新拉扯著坐下,見這人還氣得喘息不均,她不免嘆道:“二嫂如此做倒是快意恩仇了,可這短暫的快意恩仇能起甚大作用?難不成是想將這管家的擔子全扔給我?”

“大嫂懷著身孕呢。我三嫂又要應對她們一房那幾個愛作妖兒的姨娘,兩人兒哪個能幫我?介時我也只能撂挑子不幹了,誰家有和離的姑奶奶回了孃家管後宅中饋的例子!”

二太太一驚。可不是怎麼著,若她砸了榴花園,必得丟了管家的權利,姑奶奶雖是一人兒也挑得起來這付擔子,叫外人說起來也不像啊!這不是逼著老太爺將這大權交還給包氏老太太麼!

“你的意思是說,她們這計謀除了要對付大房,根本便是想激怒了我,待我犯了錯……”二太太連連倒吸冷氣:“這是多虧你在。我又沒在你來之前想到杜氏身上去,否則這大錯我必得犯下。連個挽回的餘地都沒了!”

“這婆媳倆,還真是想的好計謀,我險險便入了套兒啊。”二太太一邊擦冷汗,一邊暗自慶幸多虧她不夠聰明,萬一她早懷疑了杜氏。後果不堪設想。

既是這麼想通了,二太太也就不會再衝動。接下來姑嫂二人又聊了幾句,便攜手出了秋實園,大明大擺的破了午後不理事的例,將花廳四敞大開,只管訊問對質落實傳謠的都有哪個,湊齊了便要開打了。

而清寧園裡,陸文淵又陪陸清寧說了會子話。便要告辭到千疊園去陪太太吃晚飯了:“姐姐只管養好了傷,娘那裡有我陪著,你只管放心。”

陸清寧笑著應了,亦不管他老夫子般說留步,還是堅持將他送到院子門口。又囑咐了他的奶孃和素心幾句,方要回身之際。便見得小丫頭穩兒風一樣跑進來,險些撞在素心身上。

這是有要緊事要稟報?還是外面的謠言又高了一層?如今的水草也算個得臉的大丫頭了,打探起訊息來越來越不容易,便換成小丫頭穩兒做了包打聽——穩兒的娘是花木班子上的管事,打聽個事兒比水草都不差。

蘭心見狀匆忙給素心使眼色。六少爺還不曾走呢,若被穩兒說破了、自家姑娘被僕婦們傳得不像樣子,這小爺還不敢報到老太爺那裡去,將這後宅掀個天翻地覆?

若叫她說,那些傳閒話的自然該打死不論,可如果真鬧起來,難免叫太太聽到一句半句的,再帶累了太太的身子可如何是好呢?

素心接了蘭心的眼色,外加方才在耳房裡坐等少爺時,多少也聽水草頗帶憤怒的說了後宅裡的傳聞,立刻又再次與陸清寧告辭道:“三姑娘快快回屋歇著罷,日頭還不曾盡落下,怪曬人的。”

待陸文淵主僕三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穩兒情知自己魯莽了,不由忐忑道:“姑娘先聽奴婢說完再懲罰奴婢罷!便算是給奴婢幾板子也不礙的……”

陸清寧輕笑出聲:“你這丫頭,真是古怪精靈!你跑的匆忙若真是為了給我報信兒,我還能真懲處你不成?”

蘭心的心底也笑得不行,卻還是硬板了臉:“雖是姑娘能饒得你,下次也得記準了,哪怕天要塌了,你也要穩穩當當走回來,記住沒有?若叫哪個不懷好心的婆子瞧出來你是個包打聽兒,將你拖到牆後打一頓可如何是好!”

穩兒被嚇得一哆嗦,隨即又硬了腰桿兒笑道:“誰敢!難不成她們不怕二太太和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