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不由得看二壯。

二壯笑道:「是師傅買的。」

眾人紛紛伸出手:「謝謝大丫——」一見甜兒板起小臉,那人笑道:「忘了,甜兒。」

有人逗小美,故意喊:「謝謝二丫。」

小美看出來了,道:「再這樣就不給你們吃了。」

那人還想逗逗她,孰料一抬眼看到來了四個人,「是你娘嗎?」

平平和安安沒有分糖,先一步轉身看去,揮揮小手大聲喊:「爹,娘。」

杜春分幾人疾走幾步就到眾人跟前。

一群女人注意到杜春分身邊的年輕男人,又見男人身高腿長,腰板筆直,氣質跟市裡的公安都不一樣,不由得相互看了看,難道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軍官。

眾人不敢信。

女人一旦離了婚,只能往下找。

甭說小河村,濱海市有工作的女人也一樣。

這個春分二婚找的咋比頭婚還好啊。

有人不信,試探著問:「春分,不介紹一下?」朝邵耀宗看去。

杜春分:「邵耀宗,我丈夫。」

幾個女人輕呼一聲,居然真是那個軍官。

「現在在哪兒上班?」話對杜春分說,眼睛一個勁瞄邵耀宗。

軍官能在哪兒,肯定是部隊。

杜春分故意沒拆穿她,順著她的本意說:「某部隊團長。」

二壯經常回來,知道很多人都想知道傳說中的軍官是不是個糟老頭子。以前沒杜春分允許,他不敢說。

現在她既然說了,二壯就加一句,「我師——姐夫現在轉業就是咱們縣公安局長。」

眾人驚呼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他。

邵耀宗何曾被這麼多女人圍觀,忍不住給杜春分使個眼色,趕緊走,這些女人太可怕了。

杜春分:「我找村長有點事,先走了。」

「忙你的去吧。」有人順嘴接一句,忽然想到,「不去你二叔家?」

杜春分想也沒想就說:「不去!給他臉了。」

眾人毫不意外,聞言忍不住幸災樂禍,「就別去。你是不知道,自打林香蘭那個外甥從小科員變成咱們區革委會二把手,你二嬸那眼睛,恨不得長到天上去。

杜春分:「靠來路不正得來的東西早晚得還回去。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眾人聞言以為她剛回來不清楚,就提醒她:「聽說他那個岳父是一把手。」

邵耀宗很想說,我岳父才是實打實的一把手,「那個班子就是為了穩住事態臨時成立的。」

有人問:「你咋知道?」

邵耀宗笑道:「報紙上有報導,事態嚴重,上面緊急成立的。」

又有人問:「這麼說林香蘭也只能得意幾年?」

邵耀宗提醒她:「幾年我不能保證。但我知道革命不可能革一輩子。」

眾人想想從清末到現在,不說別的地兒,就是濱海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屆領導班子。

別說一輩子,能撐十年都是她林香蘭燒高香。

指不定哪天一覺醒來,她侄子還不如一個小科員。

這麼想雖然跟自我安慰似的,可一想城裡天天革命,還真說不好。

眾人得了滿意的答案就放杜春分等人去二壯家。

現在不過中午剛吃過午飯,天氣熱,不可能這麼早下地,都怕中暑。所以二壯的爹孃都在家歇著。

茅草房冬暖夏涼。

外面熱的烤人,進到屋裡猛一涼快。

村長和他媳婦愣了好一會兒才敢相信杜春分真回來了。

當他們聽到邵耀宗就是杜春分的丈夫,又愣住了。

二壯沒管他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