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說病,死了她也照燒不誤。

她杜春分從不是善類!

燒信的時候杜春分注意到日期,意識到邵耀宗走半個月了。

再過幾天二十天期限就到了。

杜春分不由地緊張起來。

「嫂子,嫂子——」

杜春分的心一突,走出廚房,看到蔡副營長在門口站著,鬆了口氣:「啥事?進來說。」

蔡副營長:「不了。我就想問問,營長的爹嚴不嚴重?營長走的時候有沒有說啥時候回來?」

第38章 有驚無險

杜春分下意識想說不嚴重。

可是不嚴重咋解釋一走半個月。

杜春分一時之間有點惱蔡副營長,邵耀宗不在他帶二營,不正好過過當營長的癮嗎。

換成她巴不得邵耀宗一去不回。

微風拂過,空氣中多了一絲燒紙的糊味兒,杜春分朝廚房看去,煤球上還有點沒有燃盡的信紙。

杜春分心裡有個主意,紅口白牙地胡說:「挺嚴重。邵耀宗這些天一直在醫院。給我的信和電報都是讓我徒弟寄的。」

蔡副營長不禁說:「難怪這幾天又是電報又是信。有沒有生命危險?」

杜春分正打算回答,想到他前一句,不禁朝門口走去,佯裝無意地笑著問:「姜玲告訴你的?」

蔡副營長想也沒想就問:「姜玲知道?」

姜玲不知道。

杜春分避開他的問題:「我以為你聽姜玲說的。」

蔡副營長微微搖頭:「不是。」朝東邊睨了一眼,「梁冰那女人說,你這幾天不是收到信就是收到電報,營長的父親怕不好。讓我們多關心關心你。我還以為她,她——」

「詛咒?」他不好意思說,杜春分替他說。

蔡副營長連連點頭:「營長還得在家再待幾天?」

杜春分不認為梁冰知道了。

梁冰脫口而出陸拾遺,想必這輩子就挨過兩巴掌,一個是陸拾遺,一個是她。陸拾遺在梁冰那兒是個死人,不能討回來。

她還活著。

梁冰錯過還手的機會,身份又是個老革命老黨員,不可能像她這個農村來的潑婦一樣,堵著對方給其一巴掌。可是不打又不甘心,大概跟陳月娥一樣詛咒和她有關係的人不得善終。

杜春分越想越覺得她猜對了。

「我也說不準。農村的規矩人死後得放好幾天,讓親戚朋友送終燒紙。城裡不這樣,開了追悼會就火化。邵耀宗的爹沒人給他開追悼會,可他家又在城鄉結合處。要是按農村的規矩,可能得五六天。」

蔡副營長忍不住說:「這麼嚴重?不是還沒我娘大?」

杜春分:「所以我說我也說不準。」不待他開口,繞開到梁冰身上,「梁冰咋知道我這幾天電報和信沒斷過?」

蔡副營長又朝東邊看一眼,小聲說:「應該是陳月娥說的。」

陳月娥沒去過食堂,她的幾個孩子也沒去過。但這幾天食堂多了好些生人。陳月娥的孩子想吃小腸卷,燉大腸,讓別人幫忙買,杜春分也不知道。

那人不巧看到趙政委去食堂吃飯順便給她電報很正常。

趙政委以前去食堂吃過飯。師長給他娘買過魚丸。食堂又做新菜,倆人過去嘗嘗順便給家人買一碗也正常。

梁冰疑心生暗鬼,也不可能因此懷疑到她身上。

杜春分嗤笑一聲:「我就知道是她。蠢貨!」

蔡副營長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

杜春分:「我要是她得天天給邵耀宗的爹孃禱告祈福,希望他們長命百歲。」

蔡副營長想想邵家那些人的德行,他要是陳月娥,也希望那倆老東西活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