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局:「你這樣可不像個將軍。」

「你還是果黨少將呢。你現在像?」

杜局噎住了。

首長認真說:「我也希望越來越強。可現實不允許。」頓了頓,「回頭我抽空查查那方面資料再說吧。說回你女婿。你怎麼打算的?」

「你看著辦。部隊的升遷這些我也不懂。」

首長笑了:「你不懂?」

杜局想一下:「我其實也懂。」

首長瞥他一眼,承認了吧。

杜局:「果黨那邊。」

首長反被噎了一下,揮揮手示意他出去,別在這邊打擾他工作。

「今天週末。」

首長嘆氣,「在我這兒就沒有什麼週末不周末。你真閒著沒事,就去安東看看你閨女,外孫女。你不想她們,不等於她們不想你。」

杜局心中冷笑,小杜那個小沒良心的,幾個白麵饅頭都不捨得,想他?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今天安東的太陽打東邊出來,格外的好。

一早吃過飯,杜春分就把被子弄出來晾曬。

隨後邵耀宗刷鞋,她洗衣服和床單被單。

平平跑過來,「娘,我給你壓水。」

杜春分疼孩子但不慣孩子。

她們手小力氣小,洗衣做飯刷鞋,杜春分沒讓她做過,但壓水擦桌子掃地這些小活經常做。

沒有邵耀宗幫忙,杜春分肯定讓孩子幫她。

幾個孩子早上練功,白天上課,晚上寫作業,不比杜春分輕鬆。今天又有邵耀宗在,杜春分就說:「不用了,有你爹呢。寫作業去吧。寫好了下午好玩。」

甜兒出來:「娘,我可以去廖星家寫嗎?」

杜春分:「想去誰家去誰家,你老老實實寫完就行。要讓我知道你讓別人幫你寫——」

「我才不是那種人。」甜兒大聲說。

杜春分揮一下手:「那就趕緊去,別在家氣我。」

甜兒拿著書本往隔壁跑。

小美習慣跟姐姐一起行動,不由得跟過去。

安安見狀就去追小美。

剩下平平一個,考慮一秒就拋棄爹孃找「姐姐」。

轉瞬間,院裡安靜下來。

邵耀宗小聲說:「甜兒幹什麼,平平就跟著幹什麼,就這樣也好意思讓甜兒管她叫姐。」

杜春分:「她敢開口跟甜兒爭,這是個好現象。」注意到今天特別安靜,「你們那個射擊訓練就練一天?」

邵耀宗道:「週一去打靶場。」

「不用活靶?」

邵耀宗微微搖頭:「哪天野豬下山再用。我——」聽到敲門聲,不禁皺眉,「這幾個孩子,敲什麼門。」

杜春分:「肯定不是她們。」朝大門大聲問:「誰呀?」

「杜師傅在家呢?你們的信。」

邵耀宗遲疑不定道:「信?」

他爹孃和杜春分的叔叔嬸嬸都不跟他們來往。張大姐這兩年也極少來信,因為沒要緊的事。二壯那小子心疼錢,張大姐不寫信,他幾乎沒單獨寫過。

特殊情況除外。

杜春分:「可能是二壯那小子。」

邵耀宗過去一看,不禁說:「真是二壯。你怎麼知道?」

杜春分回去那年二壯二十四歲。

農村算虛歲,今年二十六了。這個年齡在農村算大齡。年前二壯來信給她拜年,杜春分心裡還犯嘀咕,他居然還沒找物件。

攀上一個好的乾親家,村長想坐地起價不成。

這封信過來,杜春分踏實了:「估計告訴你我,張大姐給他介紹個物件。不是讓你我暑假回去看看,就是說他快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