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子不是小事。尤其在首都,一輩子的積蓄啊。

二壯忍不住說:「你爹的心真大。不過他讓你買,你還就真買?。」

陳鑫點頭:「為什麼不買?反正我又不住,好不好跟我沒什麼關係。他讓我買的,以後嫌不好也不能怪我。」

二壯不禁問:「你不住?」

「我畢業後在單位上班肯定住單位宿舍。以後單位還分房。聽說房子離單位很近,出門都不用騎車。這麼方便我幹嘛住他那兒。」

二壯羨慕:「還是上好學好。」

杜春分見狀,道:「回頭拿到證讓飯店給你加工資,自己買。」

二壯忍不住說:「拿到證就讓飯店加工資不好吧?」

杜春分反問:「有什麼不好?現在都改革開放了。不給你漲工資,過兩年就出來單幹。生意搶走他們就老實了。」

陳鑫不禁說:「有了國家承認的證書,按理說應該漲工資。」

二壯一聽他師傅和大學生都這樣說,心裡有點底氣:「就怕拿不到。」

杜春分:「考試的時候就當他們不存在。對了,安安,以後這種等級考試是不是年年都辦?」

安安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就知道明年有。我們不放心去問具體時間的時候,碰到有人去報名,說報名時間早截止了,明年再來。」

杜春分道:「那就是明年還有?」

安安和陳鑫同時點頭。

二壯登時不緊張了。

然而倆人到戲劇學校並沒有見到小美。

小美他們班的學生都被班主任弄去跑龍套去了。

帝都大學的門衛認識甜兒和安安,這邊的門衛也認識小美。因為大一第一學期甜兒她們幾個經常來找小美。

杜春分把招待所地址留給小美,就帶著二壯回去。

考試在即,倆人也沒將就,下館子嘗嘗人家做的菜。

吃了幾頓大餐迎來週末。

夏天晝長夜短,甜兒他們離這邊都遠,所以早早起來乘坐第一班公交車來跟杜春分匯合。

兩處房子房齡長的那一處地段好,出了衚衕往北二三十米就是公交站牌。公交站牌斜對面就是菜市場和副食店。可惜只有三間正房。由於是四合院,東西兩邊有偏房,導致院子小的很。出來進去還要經過一個狹長的衚衕。那衚衕連小轎車都進不來。

杜春分想想四個閨女往後都結了婚,即便沒孩子,加上她跟邵耀宗,十個人站在院裡也擁擠。

房主等錢用,見杜春分真不想買立馬降價。

陪平平來的同學笑著說:「阿姨,能不能再少點?你看我這個姨,四個女兒。房子這麼小,往後逢年過節都回來,還是得住招待所。不住招待所就得再買一套。可你要這麼貴,我姨和我叔省吃儉用再存十年也買不起。

「您就不一樣了,到了國外一年就能賺一套房子。聽說就算洗盤子一個月也有小一千,還是美元。咱們這兒國家高階幹部一年也沒您一個月多。」

二壯忍不住羨慕。

那房主看到二壯的神色很是得意,再想想房子不賣,沒人住就荒廢了。租給別人的話,那點租金不夠她來回機票。

也不能給親戚住——請神容易送神難。

這家不買她再找買家的話也不一定能成。耽誤幾個月要是還得降價賣,可就太不合算了。

房主又降一點,杜春分也不想買。因為這房子太小了,不算她爹一人一間也不夠分。除非往後在堂屋做飯。

房主見她的眼皮都沒動一下,咬咬牙又降一點:「要是還嫌貴就算了。」

平平的同學看杜春分。

杜春分問陳鑫:「你覺得呢?」

房主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