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帝都大學和航空航天大學那麼多優秀學生,怎麼可能都從我們家挑。」

「那是什麼事?」

杜春分再看一眼信上的內容:「甜兒自打跟著英語專業的老師惡補英語就沒出去過。平平和小美還有安安都覺得不能天天這麼學習。

「上週末她們就跟陳司令的兒子陳鑫一起去吃羊肉火鍋。聽吃飯的人說首都要搞個廚師等級考試,甜兒問我參不參加。我去的話回頭讓平平替我去報名。」

徐廣富好奇地問:「有啥好處沒?獎金多少?」

「沒獎金。」

徐廣富嫌棄:「那去幹什麼啊。」

杜春分說:「這信上說能拿到國家承認的證書。有一級廚師,二級廚師這些。」

幾人都不由得扒她的信。

看到真有這些字樣,不約而同地看杜春分。

杜春分想想:「如果有五個級別,你們可能就四級,或者五級。」

幾人相互看了看,轉向汪振東:「那五級應該沒啥用吧?」

汪振東:「咱們這裡是食堂,又不是國營飯店,誰看咱們的等級。」

徐廣富問杜春分:「那您還去嗎?」

杜春分今年不過四十一,就算五十歲退休還得再工作九年。

聽她爹的意思邵耀宗從軍事學校結業就能外放。那時候她跟邵耀宗過去,雖然不愁工作,但有個證書最起碼能唬唬人。

杜春分道:「去吧。萬一邵耀宗轉業到地方,有了證書也能名正言順進國營飯店。」

汪振東笑了:「部隊怎麼可能讓邵旅長轉業。」

杜春分:「這說不準。王副軍長沒比邵耀宗大幾歲,他要是在副軍長的位置上幹到五十五,邵耀宗五十一還上不去必須轉業。」

師級年限就到五十歲。

汪振東想到這點頓時不敢像剛剛那麼篤定:「還真說不準。對了,信上有沒有說什麼時候?」

杜春分:「她們就在飯店聽一耳朵,估計有關單位剛剛有這個想法,實際考試早著呢。」

汪振東不這樣認為:「能傳出來說明這事八九不離十。早點問清楚你也好早做準備。」

杜春分:「你說得對,回頭我就給她們回信。」

當天下午下了班,杜春分到家寫幾句話就把信送郵筒裡。

冬日夜長晝短。

邵耀宗回來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本以為杜春分吃好了,孰料鍋還在爐子上煮著。

邵耀宗:「還沒吃?」

杜春分把煮粥的鍋端下來,看一眼案板上的菜:「我這就炒。」

自打四個孩子上大學,老杜不過來的時候他們晚上幾乎都是吃麵條。

杜春分工作的時候喜歡變著花的把飯菜做好,但在自己家反而不喜歡那麼繁瑣的菜。

反正她做的菜就算是拍黃瓜也比大多數人做的好吃。

如果做飯的人不是杜春分,邵耀宗也不喜歡今晚掛麵明晚手擀麵的天天吃。

杜春分做的清湯麵他也吃不夠,「炒菜多麻煩。隨便下點麵條好了。」

「從明天——不,從今天開始以後咱家一天三頓頓頓炒菜。」

邵耀宗心中一凜,這是出什麼事了啊。

「你——不累?」邵耀宗試探著問。

杜春分朝飯桌上努努嘴。

邵耀宗看過去,那是一封信。走近一點,是一份署名為邵甜兒的信。

快速拿出來,邵耀宗愣了愣,反應過來忙問:「廚師也能考證?」

杜春分點頭:「不過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甜兒她們也是聽人家說的。還沒去打聽就問我要不要參加。」

「既然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