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表姐真是太過大意,這種酒也能亂喝,她可能以為這大殿有這麼多人守護著,還有試菜的公公,所以十分的安全,卻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公公們試不出來的,也是人防備不到的,安容華眼裡不安分的恨意,她可一眼就看穿了。

“真是好酒,容華再一次恭喜妹妹,希望妹妹不要忘記咱們姐妹之前的情誼,容華先告退了。”安容華說完,便慢慢的朝自己的位置上走過去。

正在這時,那俊眸深沉的楚汐突然笑著看向安容華,有些疑惑的道:“怎麼本郡王每次見到安側妃,側妃都戴著面紗?這大殿裡都燒了暖爐,不冷,安側妃怎麼不向大家展示一下真容,好像側妃戴這面紗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離郡王不經意的話聽得安容華恨恨的捏緊拳頭,這裡除了南宮嫿沒有人知道她中了毒,她自然不願意在人前露臉,誰願意揭開傷疤被人嘲笑。

而她就在敬了趙影華一杯酒後,楚汐就來奚落自己,很明顯是護著趙影華,怕她傷害她,這還沒成親就護上了,還真是郎情妾意,思慮片刻,她便笑道:“妾身臉上長了些紅疹,實在不想汙染大家的眼睛,這紅疹又吹不得風,妾身只好戴著面紗,還請郡王見諒。”

這時,南宮嫿則笑著看向安容華,一臉關切的道:“姐姐的紅疹幾個月了還沒見好,要不讓本宮幫你看看?”

“對啊,公主是祁世子的師妹,又是智覺大師的徒弟,這醫術自然是極好的,要不安側妃,你就讓公主看看,難得公主有時間,又如此的平易近人。”趙影華也笑著看向安容華,目光真誠的看著她。

安容華見這些人一唱一和的,當即有些尷尬的縮了縮瞳孔,她們明擺著要她出醜,她便推卻道:“我這病就快好了,還是不勞煩公主了,公主是千斤之軀,豈能為我勞累。”

“無妨,本宮也喜歡行善積德,再說安側妃是本宮的好姐妹,哪有勞累之說?”南宮嫿說完,便起身朝安容華走去,安容華見一向不喜歡主動爭鬥的南宮嫿今天竟主動朝自己走了過來,忙反射性的朝後邊退了一步,難道,南宮嫿看出什麼來了?

不會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最安全,所以她才下了手,這樣絕沒人會懷疑,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報仇的機會,可沒想到,南宮嫿竟然察覺了?

不可能的,那東西是她自己研製出來的,絕不會有人發現,一看到笑魘如花的南宮嫿,她就想起自己在宮牢裡慘烈的那一晚,那一晚,她和羽落郡主,被十幾個男人蹂躪,她身上青紫一片,沒一塊好的,最後被送回皇長孫府時,早猜到的楚瀾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叫人把她扔進了柴房,從此她就失了寵。

楚瀾那麼聰明的人,看她的樣子,豈會不知道她已經遭人強暴?為了面子他沒處死她,不過,他眼裡的嫌惡已經說明,他從開始的欣賞她,已經變成討厭她,她在府裡活得生不如死,曾經一度想自盡。

可一想起這麼大的深仇大恨沒有報,她硬是以幫助楚瀾除掉敵人來交換,保住了自己的地位,可至此後,楚瀾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她每天過著行屍走肉的日子,之所以一直堅強的走下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仇。

今天她有機會進宮,就是要尋機會報仇的,豈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時候,南宮嫿已經走到安容華面前,一臉擔心的看向安容華,“姐姐,本宮看你氣色很差,恐怕就是因為常戴面紗,裡面不通氣的緣故,要不咱們去內室,你把面紗摘下來,讓本宮幫你看一看?”

“不……不用了,我很好,不勞公主掛心。”安容華如今很忌憚南宮嫿的眼神,要和她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她突然不敢去了,這裡南宮嫿是公主,她想隨意處置人沒人說她,但如果她哪裡受到傷害,她安容華就脫不了干係了,南宮嫿真是好隱秘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