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剛才自己擔憂的心神,楚宸燁忍不住搖了搖頭,自嘲的微微一笑,一個奶娃娃而已,他怎麼會擔心?大概吃錯藥的那個是他。

不過,他已經試探出來,這個祁翊,隱藏極深,他竟會武功,而且武功很高。

橋上,南宮嫿連忙和童哥等人將祁翊扶住,祁翊則擺了擺手,眉頭微皺,示意她們不用扶,只是微一皺眉,就將胸前的箭拔了出來,南宮嫿忙吩咐玉萼從車裡拿來藥箱,將祁翊左胸處的衣裳割開,赫然看見一個小小的血洞。

看到這流血的血洞,南宮嫿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趕緊拿好棉布開始清理祁翊的傷口,她開始以為傷到他的心臟,幸好偏了一點,要是再偏半寸,就有生命危險了,而祁翊,是為了保護她才受傷的。

他完全可以不理她,可他在危難時刻竟願意留下,還自己身負重傷,想到這裡,她眼裡已經噙著熱淚,忙吩咐玉萼道:“你們快去準備點溫水,童哥你去準備件大氅。”

說完,玉萼和童哥相繼跑開,南宮嫿忙埋頭認真的幫祁翊處理傷口。

突然,上頭的男人已經眼底含笑,一把扣住南宮嫿的下巴,在她瞪圓眼睛的同時,猛地噙住她的唇,在她唇上輕咬一口,然後戲謔的道:“你這是在擔心我?”

南宮嫿又被他強吻了,氣得皺了皺眉,正要生氣,發現他額頭沁著冷汗,傷口又是一片血紅,只好忍了下來,“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麼報今日之仇,今天你強吻了我不知道多少次。”

“這應該不叫強吻,這叫情到濃時,情不自禁的報仇,你不記得在桃花塢,你強吻了很多次的事了?”祁翊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紅唇微微勾起,湖泊色的眸子泛著美好的光澤。

南宮嫿聽到他的話,臉色一紅,沒想到男人又淡定的道:“你還問我,說:你好香,你是神仙麼。”

南宮嫿這次卻沒臉紅,只是一把捂住祁翊的唇,朝他冷冰冰的道:“你想毀我名譽麼,再這樣,我不替你包紮了,任你自生自滅。”

祁翊卻怔怔然的挑眸,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眼神,一雙眼睛澄澈瑩潤,兩排長睫毛濃密深黑,上面印著月光的影子。

他還有件事沒告訴她,那晚在桃花塢,在她一步步逼近他要強吻他時,待她一吻上他的唇,他就情不自禁的扶起她的頭,率先將她抱著靠在桃樹上,化被動為主動,吻了她好久,還差點忍不住當場要了她。

要不是為了女子的名譽著想,他早就忍不住了,從那時起,他的心裡就住了一個嫿嫿,如今,他豈會真的損她名譽呢,看來這小女子是多慮了。

正在這時,玉萼領著一名身穿紫襖紅裙,大約二十二歲的女子走了過來,那女子身後跟著一個五歲的奶娃娃,小娃娃頭上纏著塊棉巾,身上穿著一襲玄色瓦領披襖兒,不過看上去十分陳舊,女子頭上也裹著一頂天藍色的頭巾,正端著一盆熱水,迅速跑了過來。

一跑到南宮嫿面前,女子就將熱水放在地上,在看了眼受傷的祁翊後,又看向南宮嫿,她是女子,只消看一眼就知道南宮嫿是個美人,忙道:“姑娘,這裡有熱水,是我才燒開的,你們慢用。”

說完,女子領著那小奶娃就要走,南宮嫿見狀,忙拉住她,想來這女子的日子不好過,不然大冷天的,也不會出來擺攤賣刺繡了,想到這裡,她便從頭上取下一根金簪,遞給女子,“多謝你,這個你拿去給娃娃做件狐裘保暖吧。”

那女子一聽,只是有些失落且惆悵的笑了下,忙擺手道:“夢娘多謝姑娘好意,只是夢娘只是燒了鍋熱水而已,舉手之勞,怎能要姑娘的東西,這簪子這麼漂亮,姑娘還是自己留著吧。”

說完,夢娘拉著小孩子就朝對面的小攤子跑去,兩母子一到那裡,就凍得趕緊去抱湯婆子,兩雙眼睛都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