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蓋,從裡面舀了一勺開水,裝進觀音瓶中,然後等著這瓶子裡的水冷下來,再澆到南宮嫿身上。

不一會兒,趙振南手中的聖水已經慢慢變冷,南宮嫿此時已經被這霧氣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柴火的煙氣,以及鼎上邊的水氣,讓她只覺得額頭冒汗,這種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可趙振南就像與她作對似的,分明那水早就冷了,他還拿著不灑,就在她快要發怒之際,趙振南便裝模像樣的開啟白玉瓶,嘴裡唸了幾句祝詞之後,將那聖水灑在南宮嫿身上。

正在這時,有的大臣突然喊了起來,“變白了,白了,像孝衣一樣,怎麼會這樣?”

這下子,所有人都朝南宮嫿看過去,只見她身上那件原本紅色的鳳袍,突然慢慢變成了白色,穿在身上好像孝衣一樣,南宮嫿也嚇得大驚,立即低頭去看自己的衣裳,只見自己已經一片雪白,好像披著紙片一般。

怎麼會這樣?南宮嫿驚奇的看向趙振南,趙振南也是大為驚駭,皇帝皇后兩人對視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後邊的祁翊則微眯起眼睛,仔細的看著這一幕。

“喜袍變孝衣,公主,你這是大不敬,你想詛咒聖上……”這時,趙振南已經指著南宮嫿大叫起來,說完之後,他迅速捂住嘴巴,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

而其他人無不懷疑的看向南宮嫿,身披孝衣,就是詛咒皇帝早死,這樣的詛咒,哪怕是皇帝的兒女,也是死路一條。

南宮嫿見狀,立即迅速脫掉身上的衣袍,露出裡邊的褙子,將那白色的麻衣扔到地上,隨即一把跪在皇帝面前,看著皇帝沉黑的臉,忙道:“請父皇恕罪,兒臣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是製衣房給兒臣的衣裳,兒臣東宮裡的人都沒插過手。”

此時,祁翊已經握拳頭,沉然的上前一步,一以狹長的眸子一直在地上的衣袍上搜尋,這時候,皇后也急得渾身發抖,皇上是最多疑善變的,他絕對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

“皇帝,你把哀家請到這裡來,難道就是看長樂公主表演這出戏?”太后冷冰冰的盯著皇帝,一臉陰沉,又目光誅譏的盯著南宮嫿。

皇帝目光十分的陰沉,只覺得此事不簡單,他雖然迷信,但不至於如此糊塗,便看向身後的祁翊,沉聲道:“祁總督,依你看,此事究竟是妖魔鬼怪所為,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祁翊上前一步,慢慢走到那白衣前,玉手挑起那白衣,開始細細觀察起來,而後邊的嬪妃們,以蘇貴妃為首的,已經懷疑的議論起來。

“看來真是不祥,之前的香火點不燃,現在喜衣變白衣,看來,這個公主果真是妖魔的化身,有她在,咱們蒼祁的國本恐怕要動搖,這樣的妖女,必須得而誅之,可不能讓她禍害蒼祁。”

“就是,要真吉利,就不會出這麼多事,咱們蒼祁的國本才是最重要的,這個公主,又入外邊回來,會不會和媚妃一樣,是妖星入宮,要前來禍害宮廷的?而且她一來,羽落郡主就鬧自殺,種種跡象表明,這個公主惹不得。”

妃嬪們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個都只敢小聲議論,但聲音不大不小,偏偏聽進御史言官們耳朵裡,當即,以嚴御史為首的言官們全都上前,一個個疑惑的盯著地上的衣袍,嚴御史立即執著笏板,一臉正氣的道:“皇上,此事定有妖魔作亂,不妨讓欽天監們算算,究竟是怎麼回事。公主才入宮就如此的不吉利,恐怕長久下去,會動搖蒼祁,就像當年的媚妃一事,咱們要及早預防,可不能重蹈覆轍。”

皇帝一聽,立即冷冷盯著這些言官,同時眼裡也是陣陣懷疑,太后嘴角已經勾起陣陣冷笑,沉聲道:“嚴御史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我這孫女,其實是隻妖怪變的,妖星入宮,這可不行,要麼殺掉,要麼攆出去,總之,一切有害蒼祁的人和事都不準發生。”

“太后是否太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