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睡了?”燕瞳在床上翻了一陣,還是有些睡不著,就小聲的說道。

“沒呢,你想說什麼?”

“晚上是不是鬧的有些大?”燕瞳擔心的說道。“於家跟段家不一樣,段家主要的勢力都放在香港和國外,與家卻是上海的老地主,我擔心,他會報復你。”

“啪!”

燕慕容翻身坐了起來,開啟床頭的檯燈,看著燕瞳笑著說道。“你大晚上的不去跟老婆孩子熱乎,跑來跟我擠一個房間,就是想跟我說這些?”

“你還不一樣。”燕瞳撇了撇嘴。“據我所知,你可是帶著兩個女人來的,把人家扔在賓館,你卻跑出來打架。”

“好吧,我錯了。”燕慕容笑著搖了搖頭。“你說,在燕京,是我厲害,還是鄭無名厲害?”

“嗯?怎麼說起這個了?”燕瞳一愣,想了想說道。“這個可不好說,咱們燕家很強勢,但是鄭家也不弱,不然怎麼可能會屹立百年不倒?”

“那你覺得,我又是打他弟弟,又是罵他,他會不會恨我恨的想殺了我?”

“這是肯定的。”燕瞳點了點頭。“但是他不會這麼做。”

俗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所以,燕瞳雖然不喜歡參與這些事情,但見的多了,也就有了一定的瞭解。

是的,鄭無名恨燕慕容恨的牙癢癢,恨不得把他生死活吞了才解恨,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

家族之間涉及到的東西太多…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鄭無名做的太草率太直接,那引起的反彈也是巨大的。

牽制…唯有兩個家族互相牽制,然後尋找一個一擊必殺,打的對方再也站不起來的機會。

“是的,鄭無名不會這麼做,所以,於博宇也不會這麼做…他的性格雖然張揚,但他不傻。”燕慕容說道。“從他知道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道歉就能看的出來…這個人能屈能伸,是個小人。”

“那你還…”燕瞳本想說那你還這樣做,但是突然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話也就停了下來。

“哥,你是故意的?”燕瞳驚訝的問道。

“也說不上是故意的。”燕慕容笑著說道。“一開始,我的確是認錯人了,段錦繡把那些事情說出來,又拉我當擋箭牌的時候,我確實不想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但是,我還是做了。”

“於家是上海的大家族,根深蒂固。段家同樣也是上海的老牌家族…雖然勢力不在上海,但底蘊卻在,就好像我跟鄭無名一樣,都巴不得對方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被花盆砸死,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所以,於家和段家也是如此,只能彼此牽制對方。”

“我要不是知道你去學醫,還以為你去學了厚黑學。”燕瞳笑著說道。“哥,你說,你一箇中醫,怎麼這腦袋轉的這麼快?比那些在官場混的玩起手段還要高明…不當官,真是太lang費了。”

的確,燕慕容就是在玩手段。

他大晚上的跑來上海,就是為了儘快跟段子軒聯絡上,然後依靠他的家族勢力進駐香港。但燕慕容也知道,他跟段子軒之間還算不上熟,雖然兩人把對方當成朋友,但也僅僅是朋友而已。

兄弟歸兄弟,朋友卻是用來出賣的。

燕慕容想不起來這句話是誰說的,但他卻深以為然。

一開始,在段錦繡拉他當擋箭牌的時候他的確不願意,但他還是沒有反對。

後來,他一直表現的毫不在意,就連於博宇威脅他他都沒有立刻發火。

於是,燕慕容的軟言軟語果然讓於博宇生氣了,接著,就找人來收拾燕慕容。燕慕容繼續裝樣子,直倒對方開口罵他,給了他一個動手的機會。

從表面上看,燕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