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爺爺學習,根本就沒有獨立行醫過。這一次算是破了他的第一次…只不過乾的還是西醫的活。

“很簡單。”燕慕容說道。“等下,我會用銀針封住他的動脈和痛覺,那個時候,你就需要用手術刀切開已經癒合的傷口,把裡面壞死的組織全部切除。”

說著,燕慕容又從兜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花錯,說道。“切除後,把這裡面的藥粉撒在傷口上,然後進行包紮就行了。”

“這麼簡單?”

“你以為有多難?”

“那你自己也可以做啊,怎麼不自己做?”花錯奇怪的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燕慕容笑了笑,也沒解釋。“行了,準備幹活吧。”

說完,燕慕容就開啟針盒,從裡面取出一根銀針,然後又用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給銀針消毒後,就對著那女人說道。“把他的褲腿捲起來,然後把上衣脫掉。”

聽到燕慕容的吩咐後,女人就連忙動了起來。都做好後,就一臉期待和乞求的看著燕慕容。

“放心吧,沒事的。”燕慕容安慰著說道。“比這嚴重的我都救的過來,跟那些病人比起來,你丈夫這隻能算是跟感冒一樣的小病了。”

聽到燕慕容的話,女人倒是安心了不少。

你看,最善良的還是這些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啊。就算他們知道你是在欺騙他們,他們當時也會對你無比相信…說起來,更多的不是因為他們善良才會輕易相信別人,而是因為他們沒有過多的選擇。

女人相信,可那些專家基本上全都是不相信的。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就算是吹牛,你也要吹的像點樣行不行?

像感冒一樣的小病?開什麼玩笑啊。

這要是跟感冒一樣,那癌症就跟得了闌尾炎差不多了。

不管那些專家們鄙夷的眼神,燕慕容笑了笑,手起針落,銀針的針尖在發出一聲“嗡”的聲響後,大半就沒入了躺在擔架上那男人的大腿動脈處。然後又那起一根針,封住了男人的痛覺神經。

“動手。”燕慕容一邊輕輕提捻著銀針,一邊對花錯說道。

花錯也不猶豫,強忍著傷口腐爛散發出來撲鼻的臭味,一手抓住男人的半截腿,一手抓著手術刀就切了過去。

“噗…”

燕慕容為了防止大出血,雖然用銀針封住了男人的動脈,並且用內氣調節著血液迴圈,但是血管裡殘留的一些血液在隨著花錯一刀切下去後還是噴了出來。

暗紅色的血液就好像噴泉一樣,直接從傷口出噴了出來。花錯躲閃不及,頓時就被噴了一臉。

現在他終於知道了燕慕容為什麼不親自動手了…不過現在正是在救人,花錯也顧不上抱怨,抓起身上的白大褂在臉上抹了一把後,就開始繼續切除已經腐爛的組織。

每切除一塊,花錯就會拿出燕慕容給他的那個瓶子,往傷口上撒一些裡面的藥粉。讓人驚奇的是,那藥粉一接觸到傷口,就立刻開始凝固,並且止血效果非常好,好的就像用強力膠把傷口粘住了一樣。

燕慕容一邊捻動著銀針,一邊看著花錯的動作,心疼的都快滴血了。

這可是最後一點了藥粉了,真的是最後一點藥粉了,你用棉花沾著擦在傷口上就行,就這麼直接倒下去,別說切除腐肉了,生孩子大出血都能止住了。

花錯因為是第一次幹這活,所以動作極其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切下去一塊好肉。

可就是因為他太小心,就苦了燕慕容了。

燕慕容不只要封住男人的動脈防止大出血,還要不斷的用內氣透過銀針來疏導血液的暢通,不能讓血液因為動脈被封住而堵塞,那樣的話,估計這男人最好的下場也會是血管爆裂導致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