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有一次暑假,豬蛋兒放假回來了,卻是被他爹拿著雞毛撣子打的上竄下跳,燕慕容一打聽才知道,本來送他上學就是為了他以後不用在村子裡面朝黃土背朝天,結果這小子倒好,期末考試直接考了個倒數第一,還說什麼本來他能考倒數第二的,結果倒數第一那孩子拉肚子沒來考試,他就光榮了。

被爹打,他也委屈,於是,孩子的委屈心一起來,就爬到了後山一處高十幾米的小瀑布上,威脅他爹說再打他他就跳下去。

於是…豬蛋兒他爹看了看瀑布下,說道。“跳啊,你個慫娃子跳啊,跳下去摔死你。”

豬蛋兒一想也是,跳下去會摔死,然後就耷拉著腦袋下來了,結果就是被拎回去很抽了一頓,據說雞毛撣子上的毛都打光了。

人都是這樣,除非是實在走投無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叫人人不搭理,不然活的好好的,誰願意去尋死?都說這輩子命不好,死了可以重新投胎,可是…奶奶的,誰投過胎,你好歹也站出來告訴一聲啊,這讓我們想死又不敢死,多著急。

那搶匪也是沒有辦法,才來了這麼一出,本想威脅威脅燕慕容放過他,結果燕慕容不吃他這套,還說什麼滿足他的願望。

沒你這麼欺負人的…搶匪委屈的想道。

騎在護欄上,他現在是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跳下去吧,自己就摔死了,即便摔不死,也得淹死,他真的不會游泳,只是嚇嚇人而已。可不跳吧…靠,太丟人了,剛才還喊著要跳下去的,這麼一會就變卦,會被人笑的。

“喂,你到底跳不跳?”搶匪還在猶豫,燕慕容卻不耐煩了,不跳就把包扔過來,然後自己下來。

“下來吧,你下來吧,把包還給我,我不追究了。”這時,那個被搶了包的女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蹌的走了過來,看著搶匪細聲細氣的說道,她也怕這傢伙真的跳下去,到時候自己會很麻煩。

燕慕容看了一眼這女人,不到三十歲,一身白領職業裝打扮,長相不屬於特別好看,倒也耐看,只是此時她的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腿上的絲襪也在剛才摔倒的時候刮破,膝蓋上被磨出一片血痕,顯得有些狼狽。

“你,你們會放過我?”女人的話給了搶匪一個臺階,他從欄杆上跨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把包還我,我不追究的。”女人輕聲說道。

“那…那好。”劫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包扔了過來,同時,人也貼著邊準備開溜,可剛邁步,眼前就出現一個碩大的拳頭,接著,鼻樑就是一痛,兩道鼻血從鼻孔噴湧而出,腦袋暈乎乎的,眼前全都是一閃一閃的小星星。

他媽的,老子再也不相信這些這世界上還有愛了…這是他昏過去之前最後一個想法。

他很委屈,明明說好放他走,卻又打了他一拳。

“你沒事吧?”燕慕容指了指女人的膝蓋問道。

“沒事,我沒事,謝謝你。”女人一臉真誠的對燕慕容道謝,語氣還有些後怕,看到不遠處有兩個警察跑過來,連燕慕容的名字都沒問,拎著包就一瘸一拐的跑了。

“這年頭,好人不能做啊。”燕慕容也沒攔她,嘆了口氣說道。“就謝了我一句,都不說請我吃頓飯。”

“你啊,先應付警察吧。”燕滄淵笑著說道。

根據警匪片的慣例,警察的職責就是最後拉著警笛橫衝直撞的來到衝過來,然後…打掃現場。

就像《功夫》裡一樣,斧頭幫在警察局門口砍完人,然後對著警察局喊了一聲。“警察,出來洗地了。”

一高一矮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風有些大,一邊跑還一邊用手按著帽子,樣子有些滑稽。

“怎麼回事?”高個警察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