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

“殿下的毒應該是下在我與永誠喝的茶中。至於那瓶藥,在下也讓城中最好的大夫看過,並不是解藥,而是毒藥。若是已經服過此毒,再服確實能緩解毒發之時的痛苦,但會讓毒在體內堆積難解。”王其繒將自己所知,毫不隱瞞直接說了出來。

“哇,這大夫不錯。”朱孟炤誇讚。

“那位大夫年青時曾遊歷天下,到過雲貴,知道一些皮毛。”王其繒解釋道。

朱孟炤看了眼波金,點了點頭。

“不過,這毒的原料,並非那邊獨有,按他所說,藥房就能湊齊,只是炮製手法特殊。”王其繒繼續道。

朱孟炤笑起來,“這麼說,他知道解法了。”

王其繒搖頭,“難就難在,解法有上百種,如果不知幾味主藥和炮製手法,錯一步就是死。”

朱孟炤豎起拇指,“果然是個高人。”

王其繒不接他的話,直接說起了自家的事,“自從在下長女封貴妃後,漢王就一直以各種藉口向我們索要物品,這些物品很多都不是藩王能用的。此事早向貴妃娘娘私下提過,卻不見漢王收斂,不知是不是聖上有意縱容。”

“對於我們王氏來說,最怕的就是那位殿下‘多行不義’,他‘自斃’就算了。若是,聖上因為要寵信貴妃,又怕外戚獨大,有意打殺王氏,那我們就冤枉了。”

朱孟炤看了看他,笑道:“漢王要反的傳聞不是一天兩天,但他不僅不用去封地,還能好好留在京中,可見聖上對他的寵愛。”

王其繒點頭,“這麼多年,也只有殿下讓漢王殿下吃過虧。”

朱孟炤哈哈大笑,“你太看得起我了。”

“是殿下看得起我。”王其繒也笑了起來,“這毒能讓殿下放心,在下一定會服。但也不能太多,不然不好解,因此,我們都沒太多時間。”

朱孟炤點頭,“我想要他的幕僚告他謀反。至於上面理不理,只能看我那位堂兄的造化。”

王其繒想了想,“讓謀反傳言由暗轉明,告御狀?但是聖上不在,讓太子受理……”

“是啊,有好有壞。”朱孟炤微微一笑。

王其繒邊想邊點頭,“殿下是想讓某位幕僚失信於漢王,憤而告狀?這需要要有個由頭,引起他們內部矛盾。”

此人果然是一點就透。

“你先要讓他的幕僚相信我謀反。”朱孟炤笑道:“另外,讓你那位高明的大夫,想辦法做些致幻藥。不然,以漢王的手段,不會有哪個幕僚真的去告。”

“這個……”王其繒細細想了想,提醒道:“那,那位幕僚就……”

朱孟炤笑了笑,不說話。

王其繒點頭,遲疑的問:“到時,讓傅文華出面?”

“總會有些熱心百姓,遇到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怕的跑去京城,將此人交到宮中的。”朱孟炤緩緩說。

“是。”王其繒站起身,“在下這就去安排。”說完匆匆而去。

波金看著他離開後,問:“公子信他?”

朱孟炤笑道:“畢竟是毒藥,會要人命的。而且,我還欠他銀子。一般來說,沒人會和性命、銀子過不去。”

波金點了點頭,仍有些不放心。

“不管怎麼說,小斕交待過,安全第一。這後面的事,並不是我們告訴他要怎麼做,而是以他為主,我們配合罷了。退一萬步,他還要急著解毒呢。”

朱孟炤見波金一副擔心的樣子,拍拍他肩膀,“好了,也該收拾收拾搬家了。要做到神龍見首不見尾,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