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洪荒初立,靈氣蘊繞,生命氣息濃郁,卻鮮少有生命體出現。那些名聞後世的洪荒大神也似乎躲在一些犄角旮旯裡面暗自孕育。所以南風無華這一路行來,連個會喊會叫的都沒見著,心中不免有些鬱結。

已近傍晚時分,南風無華的腳步漸行漸遠,不一會兒,他在一片竹林邊駐足。饒有興趣的望了一眼身前異樣的竹林,微風吹過,竹葉搖擺,蘊氣繚繞,南風無華輕撫眉心笑道:“這洪荒之大,確實是無奇不有,居然能夠孕育出這紫sè的方竹,有趣有趣!”

此正當月sè初升,南風無華對月而席,揚起手中碧玉長簫,一曲《冷滄浪》嫋嫋而來。指下梧桐流水斷,洞簫吹出一般奇。知音何患無郎顧,有耳亦能如子期。茶酒消閒今夜月,人琴寂寞去年詞。歸來枕上回聲永,心得悠悠說與誰?

一曲《冷滄浪》婉轉悲涼,又帶著對於人世間的漠然,不禁再次勾起了南風無華前世的記憶。對於現在這個已然經歷過無數個歲月的南風無華而言,前世的短短歲月只不過是今生的過場,但正是那不經意的二十載歲月,彷彿烙痕一般深深的印落在他的記憶深處。

淡淡的哀思,伴隨著簫聲一遍遍的在竹林中迴盪,不知過了多少個時候,東方魚肚斑白。太陽星再次高高升起,南風無華長吁一聲舒出心中悶氣,放下手中長簫,好奇的凝望了一眼長空,笑道:“千金易得,知己難求,你們雖未化形,卻能夠聽懂我心中的哀思,也算有緣!”

說著隨手一指,兩道金光閃過沒入雲層之中,天地之間一陣顫動。片刻,伴隨著兩道厲吼聲,兩個身影從雲層中滑落。一紅袍道人,一青袍道人邁步來到南風無華身前,恭敬道:“紅雲,陸壓謝過前輩點醒化形大德!”

“紅雲,陸壓?”

這兩個名字南風無華真是太熟悉不過了,紅雲乃洪荒第一老好人,也是洪荒第一倒黴蛋,先天紅雲所化。至於陸壓,身世神秘,在封神之戰中也只是露過一回,並不如紅雲般凸顯。南風無華識得此人,也只是因為他的一句話。後世《封神榜》中有言,陸壓道人踏歌而來,口道:“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尊還在前!”

據後世人推測,陸壓應該是先天離火之jīng幻化而成的。

南風無華不想自己隨手一指居然就讓後世兩尊洪荒大神化形,真有些哭笑不得!

看著給自己作揖施禮的紅雲和陸壓,南風無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免禮!你們能夠聽懂我的曲音,明瞭我的心聲,即是緣分。我助爾等化形,也是大道之下一飲一啄之因果而已,爾等不必放在心上!”

紅雲和陸壓聽到南風無華如此說,也明瞭南風無華意思,只好唯唯諾諾,連忙點頭稱是。

南風無華雖知後世命理,卻不想改變,紅雲陸壓之道何去何從還得由他們自己。索xìng一擺手就準備離開。

紅雲老實人,見南風無華要走,自然作揖恭送。但他身邊的陸壓卻是機靈得緊,自己剛剛化形,又好不容易又遇到南風無華這樣神通廣大的前輩高人,如何能夠做出那入寶山空手而歸的蠢事呢!

於是陸壓連忙搶步跪倒在地,高呼道:“前輩請慢,前輩助我二人化形已是大德,我等本不該有非分之想,但我二人初生洪荒,人地生疏,更兼洪荒兇險。還望前輩不以我等駑鈍,望能收我二人為徒,傳以神通*。陸壓感激不盡!”

聽陸壓此言,紅雲也連忙跪倒在地道:“還望前輩慈悲,收我二人為門下,紅雲感激涕零!”

南風無華轉過身來,劍眉一挑,對著陸壓冷笑道:“好機靈的先天離火,好機靈的陸壓。”

說著南風無華渾身氣勢大盛,直嚇的跪倒在地的紅雲和陸壓一哆嗦,背心冷汗直流,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不過片刻,南風無華收回了身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