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同及第到不奇怪,這次恩科不象原來那樣以詩賦經義為重,最要考的是時事策論,在這方面他們佔著天然的優勢,幾人身在京中不說,由於家庭的背景,加與經常與許清接觸,對朝廷大政走向的理解都比較透徹,現在朝中的大政幾乎都是許清一手參與策劃的,他們作為許清死黨,耳聞目濡之下,自然多些體悟

“來來來,趙長德啊,今天你一定要多飲幾杯,唉說來真有點捨不得你呢等你一出京,可就再沒有人叫我懂事長了,你說你好好的京華時報主編你不幹,去地方做個小知縣幹嘛呢?要不別去了?”

趙長德舉杯而飲,一雙賊看直勾勾地看著下邊跳舞的柳依依,嘿嘿而笑道懂事長,您江南塞外都趟過幾回了,我連京畿路都沒出過,您還別說,人人羨慕子固他們留京,我卻覺得沒好羨慕;

如今啊,我就盼著吏部早點落實下來,若是能去江南,那就更美了,我這就走馬上任去,到時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嘍

至於懂事長您若是想我了,就再找個由頭到地方去巡視,到了我的地頭上,一定找幾個粉嫩粉嫩的、水靈水靈的、嬌媚嬌媚的小美人伺候懂事長您……”

“還有完沒完了你,感情是在京裡天天被老爹揍怕了,一心想溜出京去解脫,對對對,就是解脫,又解又脫的,這詞我覺得就是專為趙長德你造出來的一樣哈哈哈”

不管許清說,晏思飛聽了趙崗的話,倒真的大有遇到知音一般,只聽他嘆道還別說,我也是一樣,在這京中真呆膩味了,只盼著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真不是矯情,實在是有些羨慕長德兄了”

許清倒不懷疑晏思飛說的是假話,這位二舅哥一向被晏殊限制得死死的,那可憐勁兒,別提了,若是許清換在他的位置上,怕是早悶瘋了,如今就算出仕了,但身處禮部,一舉一動還是在老爹的視線下,每日還一樣得提著,哪有外放地方來得自在?

象他們外放地方大小也是一縣之尊,那一畝三分畝上憑他們擺弄,加上不用擔心象其它新上任的官員一般,被上官打壓,畢竟他們身後的背景在這擺著,有幾人敢因他們官小而欺負到他們頭上,那樣一來真可用逍遙來形容他們的外放生活了。

聽了晏思飛的話,趙崗更加得意,一邊看柳依依跳舞,手上一邊敲擊著桌面,好不神氣。

“不是我說你們,沒事考一甲,象子固還搶了個狀元,哈哈哈,能不留京嗎?對此我是早有先見之明,就考個二甲行了,這樣才有外放的機會啊各位連這個都沒想到,太差了羨慕吧?”

“不會吧,你真是故意考個二甲的?”一邊的於清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當然,憑我趙崗之才,就算跟子固搶不到狀元,搶個榜眼又有何難,不屑為之耳”

許清象看白痴的看了於清泉一眼,這麼久以來,就沒看出這個手下這麼好騙呢?

孃的喂,趙崗就是個滿嘴跑火車的貨,接觸了這麼久,於清泉還信他忽悠,這還能說呢?趙長德這廝若是考了個頭名狀元,不又換個說詞呢

於清泉被許清鄙視的目光看得訕訕然,大概也覺得那問題問得有點白痴了,再看看趙崗那副得意嘴臉,立即鄙視惹得眾人大笑不止。

“你們別不信,若在以前,我趙崗也一定力爭考個好的名次,可從懂事長身上,我總算是認清了一件事,光考個好名次沒用,關鍵還得看個人能力,咱們懂事長出仕兩年多,功績不下於我大宋任何一個名臣,可真論出身,你們別忘了咱們懂事長是出身,哈哈哈賜同進士出身是也比我趙崗還差呢,那又如何?還不一樣位極人臣”

“趙長德,我看你是欠揍了,這是本國公心中永遠的痛,為一個同字本國公痛不欲生,你竟然還來揭本國公的傷口,你太不人道,太不理智,太不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