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了嘴。

他一勺她一口,這樣吃了小半碗粥時,病房門口忽然蹬蹬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就湧進了一群人。

田蜜頓時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恨不得有個地洞把喬楠藏起來。

是下班後來看她的同事,他們看到病房內舉著勺子的喬楠後,整體像石像一樣先呆了呆了。然後,不知道誰先反應過來,喊了聲“喬總”,大家才回復正常開始微笑著打招呼。

喬楠點了點頭,忽然說:“你還楞著幹什麼,喝粥!”

他的口氣很不耐煩,田蜜一驚之下,就張開了嘴。

喬楠收回勺子後,一邊若無其事的抽出一張紙巾給她擦掉嘴唇邊溢位的水汁,一邊還低聲的訓斥她,“都躺在病床上了,還不老實。”

田蜜看著他,慢慢的從迷惑不解到恐慌。

同事們笑吟吟的相繼過來探問傷到哪兒,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田蜜麻木的聽著,只能“嗯”“哦”兩聲。

喬楠說:“行了,看過了你們也可以回去了,她有點不舒服,讓她休息一會兒。”

田蜜握緊了手掌,剛剛針扎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有血流了出來,她閉上眼睛,轉過頭。

早上六點鐘不到,喬楠就醒來了,下床把她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低下頭探了下她靜靜的鼻息。

回家換了身衣服,他連早餐也沒吃,就讓司機開車去公司。

周瑾進來時,喬楠靠在椅子上,她徑直走過去,放下一本書在辦公桌上。

“喬總,這是您昨天要的書。”

喬楠看都沒看,隨口道:“扔了吧。”

周瑾拿起書還沒來得及離開,後面又傳來悵然的聲音:“你說,什麼樣的女人會喜歡看《牡丹亭》?”喬楠不等她回答,又問:“你們女人是不是都喜歡哭,看《牡丹亭》這樣的戲都會從頭哭到尾?”

周瑾看了看手中的書,沉吟了會兒,回頭面對自己的上司,笑道:“大概是被裡面的愛情感動了吧。”

喬楠再次想起了那天晚上,有點煩躁的說:“別人的愛情她哭什麼?”

周瑾意識到這個問題不是她能回答的,站在那裡不再說話。

喬楠也感覺到了不妥,片刻後很快的恢復正常,吩咐道:“把我的行事曆改改,接下來一個星期內哪兒都不去,還有今天晚上的約會也取消。”

喬楠從此之後,天天都來看她,田蜜看到他來了,就閉上眼睛睡覺。他很少說話,總是坐一會就離開。她出院的那天,他來接她。田蜜拿好自己的東西就走,到了醫院門口,喬楠拉住了她的手。“上車。”

他的力氣很大,田蜜甩不掉他的手,可還是怎樣也願意不上車,她現在只想離他遠遠的,越遠越好。

拉拉扯扯中,喬楠一把抱起了她。“鬧夠了沒有?”他受夠了她的拒絕,再也不管她的掙扎,把她塞進車子裡,按進懷裡摟抱住。

前面的司機見他們上車後,便嗚的一下發動車子離開,車速極快,田蜜的身體開始抖動,喬楠緊緊的箍住她,把她的臉按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陌生的強烈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連帶著快的讓人頭暈目眩的車速,她像被困在一個封閉的不透光的籠子裡,漸漸感覺到呼吸困難,幾欲作嘔。

他放開她時,田蜜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幾口氣。

車子已經停在了她的公寓樓下,田蜜拉不開車門,忍無可忍,終於開口說話。“我要下車。”

喬楠這個星期鬱積在胸中的悶氣一起發作,冷笑了一聲,“你眼睛早就瞎了,我不介意你再做啞巴。”

田蜜胃裡翻攪的厲害,眼淚也開始在眼眶打轉,輕輕一搖,就要簌簌掉下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就算我是個沒人要的殘廢又礙著你了?關你什麼事?我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