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個月時間已過,入冬了,北部邊境非常寒冷,糧食價格也不斷上漲。

期間太子來過一次平城,不過沒和晨義清見面,只是給了些糧草和軍械晨義清,甚至都沒有帶句話。不過晨義清已經十分興奮,這批軍械可不是一般的刀劍盔甲,而是十套連射弓,兩座巨型弩箭,和一套投石器。

王召的人也已經集合完畢,一共186人,全是才退役沒多久的精銳,已經在晨家軍大營訓練了一個多月,戰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再配上太子支援的那些大殺器,晨義清還未入駐封地發展,戰力便已經不俗。

晨義清給晨二十二寫了信,讓他啟程出發,由於他需要帶著侍女僕人,速度要慢得多,不過算算日子,等他們到也差不多開春了,正好可以一起出發。

晨二十二給晨義清寫了一封回信,大致意思是他們已經出發,受老太太和晨亦的囑託,他還帶了一個大驚喜。這讓晨義清有些期待,因為只要和老太太沾邊,他的驚喜絕對是單純的,絕不會像他三叔晨力那般。

晨義林已經和王召他們打成了一片,經常一起出去打獵聚會,今天亦是如此。

晨義林此刻和趙恩一起喝茶。趙恩就是晨義高嘴裡的那十二名受排擠計程車兵之一,十二人以他為首。此人身材並不算高大,但力氣不比大壯和墩子小,擅長使用陌刀。他性格屬於比較內向的那種,除了與他一起跟隨晨義清的十一人,他只和晨義清有話說,而且通常是晨義清主動。

“趙恩,你長期在晨家軍大營,對北部邊境瞭解多少?”

“屬下不善言辭,見識不廣,只能說些親眼見到的,並不能以點代面。”

晨義清點點頭,示意趙恩說。

“北部邊境是苦寒之地,耕地少,適合耕地的好天氣也少。糧食供不應求,布匹更是完全依賴外地。但北部邊境有草場,礦場和密林,所以這裡又盛產肉乾,香料,鐵礦和皮草。這讓我們這邊形成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吃不飽卻能時常有肉,穿不暖卻人人都有皮草。”

“哈哈,有趣,不過的確如此。”晨義清笑道。

“總的來說,這裡的人苦。您在城裡看似乎一切都好。但這些大多數都是本地富商和外地人,真正的平民每年冬天都要忍受寒冷和飢餓,這也是北部邊疆匪患不絕的原因。”

“的確如此,有了匪患,民風也不得不變得彪悍,一旦私鬥,往往會死傷一大片,然後私鬥又造就了流民,流民為了生計不得不為匪,如此惡性迴圈。”晨義清說完,長嘆了一口氣。

“公子說的是,可這種情況很難改變,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這裡的高層不願意改變。”

“你覺得怎樣才能應對這種情況?”

“平民不一定要有地,地只是收入來源的一種而已,如果能保證平民有收入,收入夠他們吃飽,那平民便沒必要為匪。匪沒了,兵也就輕鬆了,士兵不會受傷,軍營的開支也會減少,各方會逐漸變得平靜。這種情況下,那些不安分的貴族和官員也不敢作亂謀私了。一切自然會好起來。”趙恩說完,忍不住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晨義清認真打量趙恩,他忽然發現這趙恩不僅是個帥才,更是個治世能人。

他能看清混亂之下隱藏的問題根源,也能找到可行的方法,而且這方法與晨義清不謀而合。晨義高這次是給晨義清送了份大禮,這樣的人才,正是他治理封地所急切需要的。

“你為何要脫離晨家軍?”晨義清忽然覺得趙恩是晨義高特意為自己物色的人,隨便找個合理的理由送給自己罷了。

“我們十二個兄弟其實都是一個書院的,只是厭倦了讀死書才揹著家裡跑出來闖的。但後來我們覺得軍營也不適合我們,於是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