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晨義清一進議事廳便問。然後抓起早點就開始吃了起來。

阿忠面色焦急,見狀恨不得將晨義清手中的餡餅和奶茶搶過來扔掉。

“印安縣調來了三千士兵,此刻已經到了咱們封地了!”

晨義清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早點,擦了擦手,問道:“我怎麼沒收到一點訊息?他們駐紮在哪兒?”

“平氏和大小辛氏各駐紮了一千,全是地方軍。”阿忠見晨義清收起了滿不在乎的模樣,臉上的焦慮也隨之少了一些。

“這廖大人未免也太心急了吧?咱們和他有仇嗎?”

地方軍的調動,至少要府一級的地方主官授權,簽字文書和印信一樣都不能少,才一天時間,廖大人便能將兵馬直接調動過來,想來是動用了大力氣,若非情況危急或者與晨義清有大仇,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部隊調動是絕不可能的。

阿忠聞言一愣,他之前太著急了,還沒有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這個難說,平城晨府和晨域內的官員關係不好是眾所周知的。不過眼下晨氏是北境遠征軍的牽頭人,嫌隙再大也應該不會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們如此針對。”阿忠猜測道。

“你說會不會是義良那邊的人在暗中推波助瀾?”晨義清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晨義良一派。

阿忠聞言大驚,如果真是晨義良一派的人,那他們的處境可就不妙了。畢竟,晨義清都主動退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了晨義良還是不願意放過晨義清,今後的內鬥肯定是免不了的。再想到晨亦曾經安排他刺殺王召,阿忠背後一陣發涼,不敢接話。

“不對,不會是義良,他沒那蠢。”晨義清又立刻否決了對晨義良的懷疑。

靜皇封侯的旨意就快到了,晨義良現在出手推波助瀾,等陛下旨意一到,晨域的地方官員肯定會認為這是晨義良故意坑他們,那樣晨義良必然會被晨域的地方官員記恨與防備。

“那會是誰?”阿忠趕忙問道。其實他壓根就沒想明白晨義清排除晨義良的依據,但他相信晨義清的推斷不會有錯。至少,這個推斷能解除他心中的擔憂與害怕。

晨義清並未急著答話,他盯著門外思索了良久,忽然露出笑容:“是誰不重要,妥善處理眼下的情況最重要。你帶些酒肉親自送過去,慰問那些地方軍。記住,客客氣氣的,只要加封的旨意沒到,你就天天去,一定要哄他們開心。還有,給平氏和大小辛氏也備一份禮,一定要讓他們覺得我們心虛。”

阿忠完全不清楚晨義清為何要這樣安排,愣了一會兒,但看到晨義清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和微眯著看向平家村方向的眼睛,他頓時明白,晨義清又要開始坑人了。

“是!我這就去辦!”阿忠雖然還不明白其中緣由,但還是立刻下去準備。

……

天色已暗,阿忠帶著滿載酒肉和禮品的車隊首先來到了平家村。

接待阿忠的是平建民的兒子,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名為平書目,和平建民長得很像,對阿忠滿臉的瞧不起,看上去比平建民張揚了許多。

“阿忠,這麼晚了還過來幹什麼?你們領主府都沒事做的嗎?”平書目說話毫不客氣。不僅直呼阿忠的名字,還公然嘲諷整個領主府。

阿忠深吸一口氣,心裡不停默唸晨義清的安排,他得忍,得讓平氏覺得領主府心虛。

“呵呵,打擾平公子了。聽聞地方軍駐紮在此,領主特意安排我過來慰問。對了,領主還特意囑咐我給建民兄帶了一份厚禮。”阿忠擠出十分不自然的笑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平書目聽說阿忠是過來送禮的,變得更加囂張,毫不客氣的嘲諷:“別這麼叫我!聽說你們管那什麼領主大人也叫公子,我等草民,怎敢被稱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