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他若有事,必然是晨義清所為,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永王府肯定心知肚明。永王府會藉此大做文章,那樣永王便有了親自下場的理由,晨義清無論如何也鬥不過永王。

不過,到了這種時候,永王世子居然還不服軟,依舊威脅自己,晨義清大怒,快步走到永王世子面前,提著他的衣領子,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事情到了這一步,你覺得你會沒事嗎?”

“別急!聽我說完!”

永王世子被晨義清這番舉動嚇得膽寒,他想起了在天京茶館的那次,連忙抬手,生怕晨義清亂來。

晨義清一把推開永王世子。力氣很大,永王世子的後腰磕到了書桌,書桌與他一同倒地,疼的他直哆嗦。

此刻顧不得疼痛,永王世子面容扭曲,開口說:“我的確鬥不過你,所以放我在這兒,你才是最安全的,我的威脅相對可控,但我身後便是洪水猛獸,我一旦倒下,整個明月鎮都會不保。”

“哼哼!”晨義清冷笑,他忽然覺得永王世子在生死攸關的時刻遠比他想象中要聰明,這想法與他不謀而合,“你說的不錯。”

聞言,永王世子鬆了口氣,命算是保住了,但他今後才不會老老實實,等逃過這一劫,他必然會以更兇殘的手段對付晨義清。

永王世子正想著,忽然發現晨義清再次轉向自己,王召和墩子也進來了。

“公子,外面的都解決了,沒一個人能起身。”

說話的人是墩子,王召則徑直走向永王世子,晨義清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

“你們拿他消消氣吧,別出人命就行。”

說罷,晨義清走出書房,輕輕將門合上。

關門一剎那,屋內慘叫聲響起,慘叫聲當然是永王世子的,他並不會武功,王召和墩子的剛猛拳風夠他喝一壺了。

晨義清看著院裡橫七豎八倒地呻吟的下人,抬頭看向陰鬱的天空,長長嘆了口氣。他記得這天空,大同村被滅時還是晴朗的,再看怎麼就陰了。

晨義清也很想親手暴打永王世子,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殺了他。

阿忠臨死前的話讓他毛骨悚然,永王世子能借永王之名保命,但他,還得防著他的親生父親對付自己,晨義清沒資格衝動。

很快,永王世子沒了聲音,王召和墩子走了出來,一左一右站在晨義清身後。

“怎麼不控制下力道?那樣可以多打一陣子。”

晨義清並未回頭看王召和墩子,語氣也十分平淡。

“直來直去慣了,實在不好控制,不過這足夠他消停兩三個月了。”

說話的人是墩子,他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如爛泥一般癱軟在地,昏迷不醒的永王世子,面露鄙夷。

王騰緩緩走了進來,對著晨義清恭敬行禮。

“去吧,接下來,我要北臨府,乃至整個信平郡都沒有一個暗衛!”

“是!少主!我會親自辦這件事。”

王騰四下看了看,露出冷漠的笑容,然後才退出院子。

兩天後,北臨知府方九卿攜家眷回到北臨城,下令城內宵禁三日,城門戒嚴。

靜國很少執行宵禁,即便在邊境地區也是如此,此舉雖不被北臨府的平民所理解,但高層多少都知道一些端倪。

畢竟,方九卿受命去明月鎮公差後,沒多久家裡便遭遇刺客,隨後方家人就連夜失蹤。

儘管沒人知曉其中緣由,但誰都能推斷出,這背後有大事發生,所以高層並未多言,紛紛配合。

畢竟,一府主官的身家性命都能受到威脅,更何況其他貴族?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這是所有高層都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