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戰逃跑,必然會面對晨義清的騎兵,那樣會死的更慘。

士氣大振VS士氣低落,兩面夾擊VS猝不及防,不到半個時辰,梅花鎮便將衝進來的亂兵們殺了個乾淨,白虎被陳留和陸風帶人生擒。

外圍的亂兵見狀,紛紛扔掉武器,高舉著雙手跪地投降。

兩邊士兵們忙碌起來,梅花鎮的其他村民也動了,他們撲滅戰火,收拾戰場,控制俘虜,亂中有序。

“多謝貴軍相救,敢問是……”

陸風一瘸一拐地跑了出來,大聲道謝,走近時才看到騎在駿馬上正對他笑的晨義清。

愣了好久,四周的忙碌聲與呵斥聲彷彿被寒風吹散,陸風撲通一聲跪下。

“晨公子大恩!小人沒齒難忘!”

秦來與他的親兵紛紛側目,陳留和陸老爺子見狀也趕忙跑了過來,他們有些不可思議的來回看著陸風與晨義清。

“行啦!先把這兒收拾乾淨!咱們進去慢慢說!”

說完,晨義清下馬,先對陸老爺子和陳留行禮,然後緩緩走進梅花鎮,沿途無人敢攔,紛紛讓路。

陸家會客廳,廳內擺設很樸素,談不上美觀,但也說不上醜,裝飾用料實在,單看一眼便讓人覺得有厚實感。

廳內沒有上茶具,都是大碗,下人很快送來奶茶和餡餅,餡餅是牛肉大蔥的,牛肉切的很隨意,有些還是塊狀,裡面有生薑,不過味道出奇的好。

陸老爺子開口:“寒舍簡陋粗鄙,還請晨公子見諒。”

晨義清連忙抬手,恭敬地說道:“哪裡!我就喜歡這一口。”說完,晨義清又是一大口餡餅,咀嚼後,就著一口奶茶嚥下。

陸老爺子也是行伍出身,晨義清這派頭頗有邊塞之風,深受陸老爺子喜歡。

“敢問晨公子,您認識我家風兒?”

從之前陸風的表現來看,陸風是肯定認識晨義清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如何認識的,陸風只可能在軍中認識晨義清。

可即便服役,晨義清也應該是在晨家軍。陸風當年服役的地方可是北臨地方軍,那時候的北臨知府和晨力不對付,兩支部隊絕不可能會有交集。

“爺爺,我腿受傷那次,幫我解圍的就是晨公子率領的一支晨家軍。”

陸老爺子略有吃驚,目光轉向晨義清,用確認的口吻問道:“竟有此事?”

“您吃驚也算正常,那時候晨家軍和北臨地方軍不和,而我又是一個不喜歡拘泥於規則的人,這才出手解圍,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晨義清收起笑容,面露惋惜,看了一眼陸風的雙腿。

陸風左腿明顯比右腿矮了一節,那是被鐵棍擊中後碎了一小節腿骨,後來剔除碎骨強行接上的。

“這沒什麼可惜的,總比送命要強。”說完,陸風哈哈大笑。

“按理來說,陸風公子與我家公子應該只是一面之交,但我從我家公子的言語之中發現,我家公子似乎對路公子無比了解,這是怎麼回事?”

一路上,晨義清一直賣關子,只是一味誇讚陸風,但又不說其中緣由,這讓秦來無比抓心。秦來是個直性子,既然晨義清賣關子,他乾脆直接問陸風。

“這個嘛?”陸風看向晨義清,見晨義清點頭,陸風才繼續說道,“我們雖然只見了一面,但這一面包含救命之恩,而且這一面,我們足足聊了兩天兩夜。”

陸老爺子也來了興趣,連忙開口:“我也頗為好奇,風兒,快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當時的傷勢很嚴重,必須儘快處理,好在晨公子隨隊帶著軍醫,我們找了一處農宅便開始為我治療。

當時骨頭碎成了渣,治療起來十分麻煩,必須將所有碎骨全部剔除。

沒有麻藥,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