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不了,你帶我們去見三叔吧。咱們就在軍營吃小灶。”晨義清說道。

“也行,你應該好久沒吃過大營的小灶了。”說著,晨義林轉頭對護衛招手道:“快去備馬,我們要去軍營。”

一行人在晨義林的帶領下繼續上路,前往晨家軍大營。

大營距離平城三十里,從城門到大營,每五里就有一道關卡,一個時辰便能到。有著晨義林這個活招牌,幾人一路暢通無阻,無人敢攔。

進了軍營更是如此,一行人直接將馬騎到了帥帳前。這可是軍情緊急時,主將和特派的斥候才有的待遇。

此時的晨力正坐在主帥座上檢視軍需賬冊。平城的所有收入都歸晨力支配,用於晨家軍大營的軍餉開銷,而糧草來源則分為三部分,一是軍墾,僱流民生產,二是連州晨府供應。餘下若有不足,則由天京晨府下令撥款採買。

“今年雪域動亂,平城所屬的軍墾和稅收也受了許多影響,連州二爺那邊每年的供應又是有定額的。今年不僅糧草缺口大,軍餉恐怕也無法全額髮放。”

看得出來,軍需官為此壓力很大,頭上白髮已經超過了黑髮。

其實這樣的養兵方式是晨亦他們三兄弟商討多次的結果,本意就是互相牽制,天京晨府的底氣來自於晨家軍大營,連州晨府的安全和利益也需要晨家軍大營保障,但晨家軍的供養必須要三方一起出,尤其是動亂的時候更是依賴。這樣便形成了相互牽制。

至於連州和天京晨府的相互牽制,則是透過質子,家主的否決權和老太太共同保障。總體來說,天京晨府依舊勢大。

晨義林看著眉頭緊鎖的晨力,用手肘頂了頂晨義清,說道:“我爹正煩著呢?要不咱們先去吃飯?”

“來了平城不先給三叔請安,你真當我和你一樣缺心眼?”晨義清白了晨義林一眼。

“你缺心眼還少了?那些缺德事我就不說了,連大伯都敢打,你不缺心眼?”晨義林不甘示弱,立即回懟道。

“這事奶奶不是不讓外傳嗎?”晨義清問道。

“這年頭,哪裡還藏得住事兒?就算奶奶有令,但大家最多也只是不敢當眾議論此事而已。”晨義林感嘆道。

晨義清不再接話。以前他在天京晨府,眼界還是太小了,現在才初窺門徑,覺得這世界上的光鮮與體面不過是有人刻意粉飾,在這之下的一直是野蠻荒誕的原始叢林規則,處處透著腐朽和泥濘。

晨力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無奈說道:“如實上報,讓連州和天京那邊派人核對。去吧。”

晨亦、晨辛和晨力三兄弟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儘管有老太太在,尚能齊心協力,但其實三人心裡都在暗自較勁,誰也不願意去求誰,但眼下局面如此,晨力也只能無奈妥協。天知道接下來的動亂會不會擴大,抱團取暖總比被逐個擊破要強。

“清兒來啦!”

軍需官退下後,晨力勉強擠出笑臉打招呼。晨義清和晨義林立即下跪行禮。

“怎麼?聽說你把你爹給揍了?現在不會要來揍你三叔吧?”晨力打趣道。

“那是無奈之舉。再說了,我曾在這大營服役,也算是三叔的兵,三叔是我最尊敬的人。”晨義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哈哈,不錯,下次見著你二叔也按這套路說!長輩們聽了高興!”晨力哈哈大笑。

“三叔,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這次過來是受罰的。”晨義清無奈道。

“受罰?受什麼罰?這裡我說了算,見到大侄子,你三叔我開心,剛剛的打趣便是懲罰。你已經受罰了!”晨力笑著說道。

“多謝三叔!”晨義清趕忙再次行禮,然後又抬頭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不會就是您給我的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