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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院的入學條件是滿十歲。
梅氏不以為然:“玉兒過了今年的生辰也有十歲了,幾個月的時間,女學還會糾纏這點時間?”
說起來就有氣,她兒子舒鴻文今年也十歲,舒家這一輩,到目前為止的四個男丁,已經有三個在太學院讀書,她的文兒每天都在為太學院的正式考努力,偏偏舒嫣華不安生,也要考女學,全家現在都忘了她兒子也要考正式考了嗎?
“玉兒的琴棋書畫學得怎樣?”舒修和看著梅氏臉上的不置可否,沒有與她爭辯。
梅氏有一瞬息的卡殼,臉上有一抹不自然,很快那抹不自然就隱去,反而有一種理直氣壯:“玉兒才九歲呢,十歲的生辰還不到,她一個小姑娘,又不用考科舉,琴棋書畫自然是由著喜好來。。。”
梅氏在舒修和瞭然的目光中說不下去了。
其實她自己知道自己女兒的潛質,要說多愛學習,那當然是假話,再說了,女兒家經略學得再好,也比不上嫁得好。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一個女人,出嫁之前的地位靠父親,出嫁之後,就靠丈夫。
玉兒的爹爹是廣平候侯爺,她的身份自然尊貴。
琴棋書畫這種東西,就是為了陶冶情操的,說起來於治家之道沒有一點用處,主持中饋要的可不是琴棋書畫,而是懂庶務、看得懂賬本、會人情往來,這些才是一個當家主母應該學習的,如果不是為了讓玉兒能有依仗,有個好名聲,她寧願教玉兒怎麼管理家務。
說起來她都準備年後的時候,請一個西席回家教導她們姐妹。
女人漫長的一生,只有在家作為女孩兒的時候,最是輕鬆自在,她捨不得她的玉兒有一絲的委屈。
在家中學習,自由自在不說,也沒有人能給她氣受,去學院卻不同,總有比玉兒身份高的姑娘家,要是那些人妒忌玉兒長得好、活潑可愛,找玉兒的麻煩,廣平候府未必能給她找回公道。
偏偏舒嫣華又生么蛾子,果然是討債鬼生的兒女,生下來就只會討債,實在可惡。
梅氏不甘心,憑什麼她的玉兒就要被舒嫣華比下去,都是侯爺的女兒,她比嚴氏出身還高貴得多呢,一個下賤的商人之女,生下來的兒女也配來與她的兒女相提並論,真是賤*人生賤種,娘生來就下*賤,賤*人肚子裡爬出來的賤種也一樣賤,看到就膈應得慌。
“老爺,二叔既然是太學院的博士,這麼多年來為太學院教匯出如此多的學子,太學院還能不賣他一個面子?”
梅氏遞給舒修和一杯茶,也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說是說太學院公平公正,這世上又怎會有真正的公平?只不過是把玉兒塞進女子學院而已,又不是男學那邊,小姑娘家家的,不用考科舉,通融一下又何妨?
我就不信,憑著我們侯府以及二叔這麼多年的功勞,太學院連這點小事都不肯答應,又不是什麼大事。”
梅氏杏圓的眸子裡,透著一股侯夫人的自傲,臉上是勢在必得的神色。
舒修和輕啜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是贊同還是反對,然而他接下來的話,也間接認可了梅氏的提議。
“你明天找二弟妹問問這事吧,不可聲張。”
梅氏臉上瞬間綻放一朵炫目的笑容,站起身,走到舒修和跟前,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好,妾身曉得了。”
舒修和右手輕輕抬起,搭在纖腰上,順著凹凸有致的玲瓏曲線停在渾圓上,捏了捏,感受到掌下彈軟,眸色瞬間深沉,眼底一抹熾熱的火焰不容忽視,
“丈夫離家多日未歸,你這婦人居然還不快點伺候相公,看來你的三從四德丟腦後了,今晚老爺我要好好教教你婦人的本分。”
聲音低沉暗啞,隱隱帶著火辣與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