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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不準備回鄉,而是想留在上京好結識文人墨客,好準備下一科春闈。
只不過京城居,大不易,楊錦程這些天就是出門看看能不能找到夫子的活計兒做。
舒二叔一聽,想到家裡的兩侄女,當即就想聘請楊錦程做家裡的西席,至少楊錦程的學識,教導自己的兩兒子和舒鴻文也儘夠了,給家裡的姑娘們請西席回來,家裡的男孩兒要是有不懂的,除了問他,也可以問楊錦程。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楊錦程得知是主要教導侯府的姑娘,侯府的少爺們要是有不懂的,也會來問他,活計兒輕鬆,束脩也多,而且還安排他們的住宿。
這些都讓楊錦程很滿意,但最讓他心動的,卻是能請教舒二叔,而且言談之中,他還得知侯府的大公子師承周大儒。
周大儒呀,那是天下學子都仰慕的人,見不到周大儒,但能認識周大儒的弟子,能請教他的弟子,說出去也能惹得許多學子羨慕了。
兩人一拍即合,舒二叔還從楊錦程口中得知他夫人善操琴,如果府上的小姐想要學琴,也能跟楊夫人學習。
舒二叔更是大喜,他知道楊錦程說話自有幾分謙虛,能說得出“拙荊善操琴”,那就真的是善操琴,他正想給侄女兒們請個琴師回來,不曾想楊夫人就會琴,如此甚好!
舒二叔與楊錦程說定,待自家大哥休沐就帶他來引薦,於是才有了今天這場會客。
舒修和在二弟引薦的時候,已經細細打量了楊錦程一番。
見楊錦程一身寶藍色杭綢直裰,很嶄新,應該是知道今天要來見他才換上的新衣裳。年紀輕輕約莫只有二十左右,二十就有舉子的功名,還得到自家二弟的推崇,學識也是儘夠的,甚至可以說是少年得志,然而臉上卻帶著溫和的笑意,絲毫不見那些文人墨客身上的矜持自傲,自有一番如沐春風之感,就這番風度,已經讓舒修和暗中點頭。
按理來說,主家請西席先生,多少都要考究一下夫子的學識是否名副其實,但可惜舒修和幼時起就不喜讀書,連秀才都考不上。
他肚子的半桶墨水,也只能考考自家小兒子,到了舒鴻煊面前,就只能裝嚴父面孔,並不敢考校。
也是因為他自己知道自家事,在舒鴻煊面前舞文弄墨就是個笑話,所以自從舒鴻煊拜師周大儒之後,就把考校全推給了周大儒,舒嫣華先前因為舒修和細細考校舒鴻文的舉動而冷心,卻是有些錯怪了人。
舒修和為了不在楊錦程面前丟臉,索性一推到底,“我是信二弟眼光的,他能引薦楊先生您,您就必定是有真才實學,既如此,府裡的姑娘們就託付給您了。”
舒修和的架子不高,他一直對外都表現得很尊崇讀書人,誰讓他自家二弟就是個很有本事的讀書人呢,由不得他高傲自大。
楊錦程開始還有點擔心主家的脾氣不好,至少在他想來,一個侯府的侯爺,怎麼也是不能跟舒二叔這種寬厚的性子相比的,不曾想如今見面居然如此客氣,後來又轉念一想,想到府上拜了周大儒為師的就是侯爺的嫡長子,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找到了侯爺如此溫和的原因。
“侯爺折煞鄙人了,也是賓實先生賞識,才有幸來府上教導小姐們,侯爺萬萬不可如此客氣。”楊錦程連忙站起身,笑著應道。
舒修和見楊錦程如此恭敬,心裡舒坦了很多,臉上笑容更是和煦,“楊先生快請坐,不用如此多禮,我們家歷來都尊崇有學識、有本事的讀書人。如果姑娘們不聽管教,不用給我面子,直接教訓即可。”
楊錦程依言坐下,卻不應和舒修和最後那句教訓的話。他不是死讀書的人,當然不會把別人的客套話當真,姑娘家都嬌貴,更何況是侯府的姑娘們,這種話聽聽就好了,很不必當真。
而且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