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的開口:“殿下,這些還只是開始,只等大理寺那邊出了結果,恐怕還有更多人來投。”

二皇子雙目迥然,“說說看。”

梅深右手擼了擼短鬚,笑了笑:“殿下,陛下一直都看重您,只怪褚相和楊次輔那群人在朝堂上隻手遮天,陛下想要器重您也無法。陛下這次名正言順的把太子的人查了個遍,可見您是天命之人,天時地利人和樣樣不缺。”

二皇子嘴邊的笑容越發深刻,時不時就頷首,表示認同梅深的話。

梅深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這次連寧國公和祁國公都折了進去,殿下,您說,太子會怎麼做?保還是不保?”

二皇子眼睛一亮,雙手一拍,哈哈大笑,足足笑了好幾聲,才停下:“太子不保,寧國公和祁國公恐怕不能輕易脫身,太子一系的人也會因太子的舉動心寒不已,連中立的人也會改變想法,這般關鍵時刻連臣屬都不護的主子,還跟著不怕日後連身家性命也搭進去?

太子倘若保,那就更好了!這次可是父皇發怒親自出手,如果太子敢保,那就是跟父皇對著幹,父皇對太子的感官一定會非常不滿。如今誰看不明白,誰敢保那些人,就是跟父皇過不去,本殿下這麼多年,還沒有看過跟父皇過不去的人還能安然無恙的。”

所以當時刑部尚書被逼到絕境,二皇子也沒有出手保他,因為他很清楚,他父皇下了最後通牒,無論誰說情也不好使,即便那個人是他母妃也不行,他只能忍痛舍了一個三品的尚書。

如今終於輪到太子了,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呀。

梅深含笑道:“殿下說的,正是這個理。無論太子保還是不保,對我們都大有益處。保,失了聖心,不保,失了勢力還讓臣屬寒心。只以臣之見,恐怕太子不會保。殿下,老臣認為,您過段時間需要舉辦一次詩會了。”

只要有腦子的皇子,都不會把自己陷進這個漩渦裡,只要踩了一腳,就深陷無法自拔,既然已經摺了這麼多人手,又何必再失了聖心?

陛下,才是決定那座龍椅,誰才有資格坐上去的人。

以己度人,無論是梅深還是二皇子,都認為太子不會保那些人,既然如此,想來只要等大理寺的徹查結果出來,就會有更多的人來投靠二皇子,到那時,二皇子的勢力會空前膨脹,要壓太子一頭,也未嘗沒有希望。

二皇子一點就通,他素來就喜歡舉辦詩會,一個是可以在清流中提高自己的名聲,另一個也是可以在詩會中發現一些好苗子,而梅深現在提議等那些人投靠之後舉辦詩會,不僅可以聯絡感情,也能安安那些人的心。

二皇子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斷過,“梅尚書,這次還是你女婿那邊做得好,有時間多帶他來見本殿。”

如果不是舒鴻煊神來之筆,這次想要狠狠咬下一口太子,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機。如今他不好直接跟舒鴻煊搭上線,以舒修和做折中傳話,才不引人注意。

“多謝殿下提攜,老臣知道該怎麼做。”

梅深謝過,沉吟片刻,又開口道:“殿下,安樂候多次上門求見老臣,想讓您保他,他願送上半數家資。”

二皇子閉目思索,安樂候是老牌的勳貴了,百年來一直都在軍中任職,只上一代的安樂候作風軟弱,在軍中的聲威一度下降,現在的安樂候也不能承繼先祖的威嚴,以致於勢力不如以前甚多,即便如此,在二流的權貴中,也是不可小覷的勢力。

而且安樂侯府以軍功建府,家資甚多,他現在也缺錢。。。。。。

二皇子睜開眼,問道:“他犯得是什麼錯?”

梅深神色中帶著憐憫和幸災樂禍,“教子不嚴,縱子行兇,強搶民女,致人死亡。”

二皇子奇怪了,“安樂候世子一直不是素有名聲?怎地會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