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鬥爭裡,否則這又是血又是肉的,難不成還是肉自己掉下來的?

這個大夫不是侯府慣用的胡大夫,清墨也跟在舒鴻煊身邊,聽到了梅氏那些話,他性子機靈,聽到二老爺吩咐找大夫的時候,索性就沒有找找胡大夫,而是去找了一個另有賢名的大夫。

這位大夫喘勻了氣,見到已經包紮好的左手,犯了難,就算是他親自動手,也不會包紮得比現在這個更好了。

“大夫,你給診診脈,看看開個什麼樣的方子補補身子吧。”周廷昱出聲解救了大夫,青雲用的是上好的金瘡藥,就是御醫來,也不可能做的比青雲更好,他讓御醫來,也不過是為了給大舅哥開個補身子的方子而已。

大夫心中千恩萬謝,給舒鴻煊診了脈,開了方子,領了診金,屁顛屁顛的麻熘走了。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時辰快到了,誤了時辰可不好。”

關氏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舒二叔臉色一變,立即轉身門外走,想要阻止母親進入靈堂。

可惜慢了一步。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這裡會有血腥味?”關氏比舒二叔先一步踏進了靈堂,她一進來就聞到了血腥味,再一看,大驚失色,攙扶著梁媽媽的手往舒鴻煊那裡奔去。

“煊哥兒他怎麼啦?手怎麼啦?”關氏著急不已,轉頭瞪著舒二叔,“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煊哥兒怎麼受傷了?誰傷的他?”

她眼神銳利的直接就看向了舒鴻文和梅氏,這裡氣氛對峙得如此明顯,她是瞎了才看不出來。

舒鴻文緊抿著嘴唇,微微側過了頭,一言不發。

舒二叔又想嘆氣了,這件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說不完,而且母親要是知道這件事,還不得被氣暈過去?

舒二叔扶著關氏,低聲道:“母親,大夫來過了,給煊哥兒開了方子,讓煊哥兒好好養傷。至於箇中緣由,待我將大哥安葬了再來跟你細說。”

在關氏心中,到底還是兒子更重要一點,既然孫子已經包紮了,又有大夫來看過,暫時沒有什麼大事,那麼還是大兒子出殯的事更重要。

如果誤了時辰,大兒子選不到一個好時辰投胎,想想她就心裡難受。

舒二叔見母親暫時沒將此事放在心上,鬆了一口氣,開始安排起喪事來。

“煊哥兒受傷了,就由文哥兒來捧牌位吧。殿下,煩請你讓人把煊哥兒送回他院子裡,這裡忙亂,你陪著華娘去跟煊哥兒媳婦兒說一聲,省得待會她看到煊哥兒這樣子,嚇得動胎氣。”

舒嫣華也著實是不想留在這裡了,沒有跟舒二叔客氣,直接就帶著哥哥走人。至於舒修和的喪事最後是個怎樣的儀程,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拂雲居里,江映蓉正在焦急的翹首以盼,她知道夫君和小姑子在做什麼,夫君跟她提過一嘴,還對她說,無論今日見到什麼都不要驚慌。

自從聽到這句話,她就神思不屬,心不在焉的,天微微亮的時候就起身了,沒滋沒味用過了早膳之後,就在屋子裡枯等。

直到天色大亮,江映蓉才見到櫻桃歸來。

“如何?”江映蓉著急的問道。

如果梅氏在這裡,一定能一眼就認出,櫻桃穿著的這身衣裙,正是她剛剛見到過嚴氏穿著的那身衣服。

“幸不辱命!”櫻桃微微頷首。

江映蓉心中放心下來,又朝櫻桃身後看了看,問道:“大少爺呢?”

在陳媽媽說話的時候,櫻桃就從仗著自己的身手從視窗裡跳了出來,幾下就閃身不見,整個侯府裡,能發現她的,除了殿下、殿下身邊的青雲和青凡、葡萄之外,再無他人,所以她很輕鬆的避過了侯府裡的人,回到了拂雲居。

不過之後靈堂裡發生的事,她就不知道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