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過了一會兒,那氣味消散了,幾人撿了空地坐下來,看著四周一地的大小石棺木箱發呆。

“你說,剛才那坑設計得那麼險,這會兒這耳室卻這麼安全,那些東西現在就在那些石棺裡,近在咫尺,咱們過去掀開就拿到了,會不會是個陷阱啊?”

王雜碎湊到骷髏頭身邊說。

骷髏頭不理他,這會來了煙癮,掏出一根菸啪嗒一聲拿打火機點燃了。

打火機點燃的一瞬間,鄭南捷看到了骷髏頭皺了一下眉頭。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也發現了打火機發出來的光不對勁,竟然有些發綠。

骷髏頭意識到不對勁,讓大家趕緊往外走。

鄭南捷這才意識到剛才那罐子裡的氣體有毒,有毒氣體燃燒一般才會呈現綠色。

重新回到外面,幾人一陣噁心嘔吐,一個個要把胃裡東西都吐出來似的。

“我就說那幾個罐子為啥要擺在門口,原來就是給我們踢的,不踢爛它們,咋把毒氣放出來?嘔……”

王雜碎說完了又是一陣頭暈嘔吐。

廖珊從包裡拿出四個防毒面罩,扔兩個過來給骷髏頭和鄭南捷,骷髏頭拿過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套上了。鄭南捷禮貌地說了句謝謝,還被骷髏頭給訓了:“別跟他們客氣,咱們救了他們,應該的!他們那包裡的東西,都是咱們的!”

廖珊防賊似的把包拖到自己身後,警惕地盯著骷髏頭看,似乎在說:這是我的東西,不是你們的,你們雖然救了我們,那也得另算!

鄭南捷怕引起誤會,忙解釋:“放心,不搶!”

等王雜碎緩過來,他們帶上了防毒面具,又進了那耳室。骷髏頭師徒二人抱著肩膀看著那倆在石棺木箱裡一頓亂翻,不時往包裡裝大大小小酒杯銅器。

終於,他們翻夠了,四人開始往主墓方向走。

王雜碎受毒氣影響,還時不時嘔吐。

突然他吐到一半,保持住姿勢不動了。這時,周圍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立刻讓四人的神經緊繃起來,廖珊立即起身環顧四周,鄭南捷跟著豎起了耳朵。

只見廖珊神色慌張,伸出修長手指指向墓道一側,三人齊目望去,只見一條條手指粗細的小蛇成群成群從墓道一側石壁上蜿蜒而下,正吐著信子向他們爬過來!

“快跑!”

王雜碎一聲高呼,四人拔腿就跑,沿著墓道往前跑去。

這種大墓主墓一般都會留有道路,不知為何,他們一進來通往主墓的路就被堵死了,完全看不到路在哪。

只有一個耳室有墓道,墓道還挺寬闊,似乎通往主墓方向,結構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墓道不知怎麼設計的,好像一開始建的時候就沒打算留主墓那條路,進出主墓必須要從耳室穿過去,這讓人有些猜不透。

直到進入主墓,鄭南捷才意識到這種建造風格的意圖。

一進主墓,赫然寬敞的一大片石碶平地讓四人眼前一亮。

低頭一看地上花紋,竟然有些暈眩,尤其是隔著面具上那層迷糊鏡片。

骷髏頭最先拿下面具,吸了幾口外面空氣,確定沒什麼氣味,才讓大家把面罩摘了。

摘了面罩,地上花紋頓時清晰了起來。

這是一片互相連線的很有秩序有規則的不對稱花紋,乍一看,很容易聯想到佛教的梵文,但是具體來說這又不是字,而是用一種字構成的收尾無縫銜接,一點都不違和的畫。

但是,說是畫的話,它又很抽象,沒有要具體表現的內容。

不一會兒,王雜碎就看得瞌睡了。

“畫的啥玩意,看得人犯困!”

“所以說不要看得太深入,萬一這是個幻術呢!以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