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奕靂身邊還倒臥著一頭龐大的妖獸。

奕靂用同樣驚奇詫異到極點的眼神看著獨孤鶴軒,良久,開口道:“你的血液,竟是傳承了祖龍之血。難道你是龍族?”

“當然不是。我是貨真價實的人族。”獨孤鶴軒心道:奕靂定是以周圍枯萎的灌木推斷的。其實,自己也聽爺爺說起過,據傳說,祖龍之血乃是天地之間的奇毒,縱使是位列神位仙班的大神大仙,亦難抵抗祖龍之血的侵蝕。況且,自己身中三絕奇毒的事,在人族那邊,根本不是什麼秘密。

奕靂肯定的說道:“這種灌木名叫‘虺蔓’,其毒勝過虺,且會透過根系相互傳遞。剛才,你被虺蔓困住,其實是被整片闊大的虺蔓林困住。你能夠脫身,是因為你的毒,遠勝於它的毒。世上能以毒攻毒,勝過如此龐大的虺蔓林之毒的毒,唯有祖龍之血脈。”

“最大的可能,或許是來自這柄黑劍。”獨孤鶴軒既不能將龍淵谷獨孤氏所特有的“七星血脈”說出,亦不能找到有力的說辭說服奕靂。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口中的“祖龍血脈”,是在兩界共同流傳的傳說而已,不足為憑。只好打馬虎眼,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奕靂笑了笑,道:“這片虺蔓林乃是我的祖先精心耕耘的結晶。我只是過來看看。”稍後,若有所悟的說道:“虺蔓林已被你的血液感染,它們會漸漸的全部枯萎衰敗。我預計,最多三個月,這條通道會被打通。屆時,我們的處境將更加兇險。”

“也就是說,我們會失去最後一道屏障?”獨孤鶴軒高瞻遠矚,但見灌木叢一片片茫茫,延伸至遠方。這兒的山脈走勢與蘊藏的靈力,遠非靠近營地的那段丘陵小山脈可比。在灌木叢的另一邊,若真有強大的妖獸出現,的確正常。

獨孤鶴軒突然發覺那裡不對,眼光犀利的看向那隻倒下的妖獸。奕靂似早有準備,解釋道:“此獠中了一種也很厲害的奇毒,一時沒被虺蔓所制。要不是它中的毒,可熔化妖獸特有的強悍肉身,我可殺不了它。但是,現在的它,反而變成了最佳的補品。”

獨孤鶴軒點點頭,心道:小小年紀,知道的如此多,真是耐人尋味。不過,我不也是?假如我們有什麼共同點,難道是都揹負著一個特殊的使命?

少頃,御起靈劍,帶著奕靂與妖獸迅速返回。

話說,像這種群體類的妖獸,一旦首領死亡,通常會陷入混亂,進而群體分裂。它們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遵循優勝劣汰的叢林法則,等待新首領的出現。而這個等待的時間,往往是決定這個族群命運的關鍵點。

因為在沒有首領的統一號令下,它們單兵作戰的能力,可以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很不幸的是,這群妖獸遭遇了滅頂之災。它們全部變成了人族修士的戰利品。

當隊伍打掃完戰場,集中戰利品後,大家發現,沒人識的這群妖獸。它們,頭像犬的,尾巴像狼的,獠牙卻似獅子的,一雙嚇人的眼睛像野豬的。

在獨孤鶴軒等人的認識中,與鴻蒙界的豺、狽也有很大的差別。

眾人順著這個問題思考,發現了另一個更嚴肅的問題,如此強悍的妖獸群,為何會在此時此地出現?

不祥的氣氛悄然蔓延。

但是,獨孤鶴軒絕不會放棄那座鐵石礦。無疑,對這座鐵石礦的利用程度,將直接決定這支隊伍的命運。

所以,接下來的佈置十分明確,除了計寧與仇禩的隊伍外,其他人全部投入到鐵石礦的開採上。

大量的鐵石礦被開採出來,冶煉提精成鐵水。可在鑄造第一批兵器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鐵水冷卻後,全部碎成鐵渣。

此事報到獨孤鶴軒這兒,獨孤鶴軒也犯傻了。要知道,在鴻蒙界中,真正能夠得上煉器的宗派世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