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絕望之死(第2/3頁)

聲音虛弱而沙啞，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決心。

隨著思緒飄向那些曾經的同伴,即使已經看不清但他們的面孔依舊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公主、騎士、魔法師、戰士、聖女…每一張臉都讓他怒火中燒。

“為什麼…為什麼死的是我？”

“為什麼我要遭受這麼多痛苦？”

仇恨如同毒藥，侵蝕著他的靈魂。但此刻，它卻成了支撐凌墨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在生命的盡頭，他緊緊抓住這份仇恨，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死的為什麼不是你們！”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決心凌墨的嘴角扯出一抹猙獰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病態的快感。

“我要讓你們付出代價…我要親手…把你們一個個殺死…”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但那份刻骨銘心的仇恨卻在他的眼中燃燒。

幻想著他們痛苦哀嚎的模樣,幻想著鮮血從他們身上流淌而出這種想象給凌墨帶來一絲病態的快感,驅散了死亡的恐懼。

【滴~系統訊息—復仇聖劍已經解放。】

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凌墨瀕死的意識中迴盪，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他想睜開眼睛，想移動身體，但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軀體也已經背叛了他，只剩下微弱的意識在苟延殘喘。

，！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但卻又陌生的聲音輕輕地飄進凌墨耳中：

“我們到底應該怎麼做？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聲音柔軟而憂傷，與周圍冰冷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凌墨努力集中注意力，想要捕捉每一個字。

“要怎麼樣才能一直停留在……”

這段對話讓凌墨的心猛地一顫。這聲音，這語氣，為什麼會如此熟悉？為什麼會在此刻響起？

“還是說，無論如何都是無可避免的…不要哭泣也不要自責……”

一幅畫面突然闖入他的腦海：一位少女，身上同樣插著一把劍，臉上卻浮現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虛弱笑容。

那是……魔王？我的宿敵？可為什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傷和理解？魔王不是被我親手解決的？為什麼？

“如果，還有機會再與你相遇，希望能以不同的方式……”

這句話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記憶深處塵封已久的大門。往事如潮水般湧來，那些不曾存在的記憶如電影般一幕幕在凌墨眼前閃現。

一滴淚水無聲地從凌墨的眼角滑落，那段記憶中的自己最終握住了少女的雙手此刻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凌墨與“他”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如果還有下一次……”凌墨在心中默默地說，“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隨著最後一絲意識消散，凌墨感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在體內湧動。

也許，這就是命運給予我們的最後機會。也許，在某個未知的未來，我們還能重新開始。

帶著這個微弱的希望，凌墨閉上了眼睛。

“嘖，終於死了！”

“還真是頑強，居然能在我們的全力攻擊下撐到現在？”

“是啊，不過現在他也只是一具可笑的屍體罷了！”

“呵呵，你看他的眼角居然還流出了淚水呢！真的假的！？”

“哈哈哈哈，原來他也會流淚？那個強大無比的勇者？最後害怕到流淚嗎？”

“真是笑死，哈哈哈哈哈！！！”

聽到那些傢伙一同發出了訕笑，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身體已經失血過多，連好好思考的力氣也沒有了。

……因此，從他口中流瀉的，單純只是牢牢刻畫在本能的念頭。

“殺光你們所有人…”

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