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睜開眼,又馬上閉上。老天,她……她看得見?

眯著眼,她適應著久違的亮光,內心狂喜,看見了!她看見了!

睃巡著室內她知道這是醫院,當視線接觸到趴在床沿的男子時,雨如的心猛地一跳,直覺得認為他就是堂軒。

他是個長得很貴氣的英俊男人,若不是知道他是純種的中國人,她會以為他是混血兒。他有兩道完美的劍眉,有若懸膽般挺直的鼻樑,薄唇,整體看來像極了日本影星加勢大周,但卻多了點霸氣,雖然睡著了,卻仍很明顯,不知他的眼是何模樣?

如鷹般的銳眼?

答案馬上出現,他醒了。

乍見睜著眼的她,原本眼底的憂慮霎時柔得醉人。“雨如,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他關心地問。

他的確是堂軒。他眼底閃著的光芒是……期待嗎?因為她的眼睛?她決定給他答案。遂柔柔低語:“堂軒,你的頭髮好亂,鬍子也該颳了。”

先是錯愕,然後是笑開了嘴,孟堂軒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大男孩。

“你看見了!你復明了!”他似乎比她還興奮。

“是啊!我看見了。初次見面,堂軒。”她感動萬分。

“嗨!我的長相還滿意吧!有沒有比鐘樓怪人好看些?”他戲謔地問。

“嗯——我覺得鐘樓怪人比較性格。”雨如低低笑著。

“好哇……”

“不過我比較愛你這模樣。”她趕緊補充。

“這還差不多。”他愛憐地傾身輕吻她,小心的不碰觸到傷口,兩天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地守在她身邊,那種情願替她痛的心酸苦楚、擔憂害怕,全在這一吻中撫平。“醫生交代你得多休息,累嗎?”

“有點。不過我不想再睡了,我有事得告訴你,或者……警察。”她沒忘那恐怖的事。

“那個闖入的人嗎?那些交給警方去傷腦筋,你又不能提供什麼線索。早點休息,再睡一會兒,就算要說,也得等體力好些再談。”孟堂軒不想讓她累壞了。

“我只說幾句。我摔下樓後,眼睛在那剎那復明了,昏倒前,那個人彎著腰看我,是個男人,不高,但很壯,然後我聽見吳媽跑過來聲音,那個人也轉頭看,我發現那人的脖子有一塊深青色的胎記。然後他就跳窗離開了。”

“原來你當時就已經復明了。這該不該說是因禍得福呢?你放心吧!雨如,我會處理的,你好好休息。”他輕撫著她的臉頰。

雨如安心地閉上眼,不久即沉入睡夢中。

痴看她良久,孟堂軒才拿起大哥大走出病房,近嫣了久未使用卻熟悉的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了。

“我是孟堂軒,想向你索回一個人情。”他簡扼地對話筒另一端的人說。談話中,他眼中的肅殺這氣愈凝重。

沒有人,沒有人能傷了他孟堂軒的女人後還逍遙自在。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好,就一個禮拜,七天後,這個時間我再會打電話給你。”

收了線,他沉重地面向門析,眼睛似乎穿透木反透視著裡面。

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何事闖入他家,但他非常確定不是衝著他而來。那麼說就是為了雨如了。

不過……為什麼?

從方才的電話中,“龍”初步判斷那脖子有青色胎記的人,應是“靚幫”老二手下的一員大將,但雨如為何會惹上“靚幫”,她和黑幫應是兩條平行線,不應有所交集啊!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揪出幕後主使人,他給“龍”一個這禮拜的時間,相對的,也給那敢傷害雨如的人一個禮拜苟活的時間,他說過,沒有人能傷了他孟堂軒的女人而不用付出代價。而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當做是因那人行為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