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瞪了田遙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既然攬下這宗事,索性就管到底。這事就交給你了!我可不管了!”

田遙知他看了剛才的小戲心裡不痛快,遂笑嘻嘻地說道:“這個容易。我跟宇文兄就花些心思弄這個。許在百年後,人們會因此記住我二人也不一定呢!”

此言一出,眾書生也都興致勃勃起來,紛紛要求參加。

田遙急忙答應,當即請宇文公子執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從臺詞、服飾到簡單場景道具,一一細細推敲,務必要使這“小品”既簡單又風趣,最重要是有不同於戲曲的特色,雅俗共賞,方能傳承下去。

鄭氏沒想到,她偶然一動念,讓小品在異時空改頭換面風行起來。田遙等人編的小劇本,詞句要風雅多了,兼有市井俗言,為大眾所喜。這是後話。

且說黃豆,把這裡的事安排妥了,今日上街的目的已經達到,可想而知這兩出小戲今晚就會在京城傳揚開來,便不在耽擱,當下推說還要回家收拾行囊,帶著弟妹們告辭了。

王突和胡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兄弟抱著娃、牽著狗,小廝提著簍子跟在後邊,護衛圍隨在四周,高高興興地出去了。想要留下他們再查投放“怪味豆”一事,證據又欠缺,只得罷了。

忽然苞谷回眸燦然一笑,露出一排細米牙,一滴口水掉到黃豆肩膀上,看得王突惡寒:這孩子,怎麼就覺得不對勁呢!

實在是他多心了,苞谷是聽見天井那邊叫喊聲又起,轉頭來瞧熱鬧的,根本就沒看他。

黃豆帶著弟弟們出了福緣茶樓,才長長鬆了口氣,低頭問苞谷,肚子餓不餓。

苞谷摸摸小肚子,點了點頭,他一上午才吃了幾塊點心和幾顆松子,當然餓了。

當下,眾人去了長安大街的如意樓,隨意點了些東西吃了,黃豆就催弟妹們回王府——他還要回去跟姑姑交差呢!

玉米不情願地說道:“才來就要走?花這麼多銀子不是好吃虧?”

黃豆白了他一眼道:“你再呆下去才真吃虧呢!一會要壺茶,一會要些點心,等天色晚了再吃晚飯,呆的時辰越長,花的銀子越多。你要不走,你就留在這,我們可走了。明兒一大早還要趕路,你們都不急?”

聽了這話,自從被流放後還沒回過祖籍的山芋跳起身,急忙道:“急!怎麼不急!我都急死了!我好惦記秦濤他們呢。還有,咱們趕早回去,魚塘是肯定沒起的,正好逮魚;咱家有山洞,果子放在裡面能存好長時候,這時候柿子、板栗……還有,藕塘裡留的藕種,挖出來灌了糯米煮熟了又粉又香,不比夏天的藕,是脆的……”

幾個小的聽了他的話,頓時也興奮起來。

除了青蓮,也就南瓜很小的時候去過清南村,花生根本沒回過祖籍,玉米啥也不記得了,他們整天聽哥哥姐姐把清南村誇得天下少有,能不向往嘛!

兄弟們嬉笑著出了雅間,正在廊道上走著,忽然從旁邊雅間裡出來兩個女子,其中一人戴著帷帽,素紗遮面,另一人是個丫頭。

那丫頭看見他們,驚喜地叫道:“鄭少爺!”

黃豆聽了一怔,定睛一看,對那個戴帷帽的女子欣喜地招呼道:“初雨妹妹!”

那女子掀開面紗,卻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女,甚是秀美,渾身透著書卷氣。看見黃豆,眼神霎時亮燦燦的:“黃豆哥哥!”又看向青蓮,“青蓮弟弟也來了?”

青蓮叫了一聲“初雨姐姐”,便不吱聲了。

原來,這是黃夫子的孫女黃初雨。其父現任京兆府學政,她便隨家人搬來京城居住了。

兩人略寒暄了幾句,黃豆才知道,黃初雨是來如意樓是赴什麼詩會的。

黃豆聽了奇怪,問道:“那你怎麼先走了呢?還有,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