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粗俗人家的兒子女兒,不但救了皇帝,還救了整個靖國,當然也算救了姜家了,她心裡能不膈應麼?

正沉思間,外面有人回報國公爺,說如意樓的孫掌櫃來了,正在外書房等候呢。

姜國公聽了,急忙起身往前頭去了。

“你是說,當時曠世子也在如意樓?”姜國公不敢相信地問孫掌櫃。

孫掌櫃哭喪著臉點頭,說他趕去看時,世子已經走了。

姜國公氣得渾身亂顫,使勁拍桌子罵道:“蠢貨!既是世子在如意樓,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二小姐?為何不勸阻她息事寧人?”

孫掌櫃叩頭解釋道:“小人……小人不方便說,當時好些小姐們都在雅間內。但是,小人勸了二姑娘的……”

姜國公死死盯著他,眼睛都紅了,不住喘粗氣。

他知道自己孫女性子,有些清高自詡,加上年幼不知輕重,若不告訴她秦曠就在如意樓,只怕尋常言語是勸不住她的。

這誤事的狗殺才!

姜國公狠狠地“呸”了孫掌櫃一口,罵道:“滾!”

孫掌櫃不敢起身,用膝蓋跪行,往書房門口退去。

才退了幾步,就聽身後喝道:“來人!”

他急忙又轉頭道:“國公爺,小人還有一事要回。”

姜國公重重地“嗯”了一聲,等他回稟。

孫掌櫃便將鄭家三少爺從福緣茶樓過來的事說了,意在提醒他:今日之事不是鄭三少爺故意針對姜家,而是碰巧遇見的。

他並非要為黃豆說好話,只是把真實情形告訴國公爺,有助於他判斷情勢和做出正確回應,這是身為合格管事的職責。

姜國公剛才確實要派人去查這事,見他已經想到這點。出事後能冷靜應對,面色好多了。

可是,當他聽說黃豆兄弟幾個抱著孩子、牽著狗,從福緣茶樓大鬧了一場後,再到如意樓來吃飯,面色又陰沉下來。

人家確實有預謀。不過那預謀是針對胡家的,自己這裡不過是順帶而已,說的好聽叫“適逢其會”,說的不好聽是二丫頭自取其辱,人家根本沒把她當一盤菜。

聽著孫掌櫃繪聲繪色地學說黃豆在福緣樓的所作所為。尤其是叱責王家少爺小覷寒門鄉野、背棄祖宗一節,想起自己剛才跟老妻的對話,頓時像被人打了個耳光似的。覺得這話就是指著他鼻子罵的。

他覺得胸口堵得慌,悶得喘不過氣來,揮手令孫掌櫃退下,一個人枯坐了好久,才命人去叫世子來商議事。

************

再說王家,王突回去後,家人得知他嗓子受傷,都驚慌極了。請大夫拿藥熬湯汁忙成一團。

王夫人把跟王突的小廝隨從好一頓罵,命革去兩月月銀,又罵鄭家小子刁滑。欺負她兒子。

王尚書細問了跟孫子的人,斷然道:“這事不是鄭家小子乾的。”

王夫人不相通道:“這分明就是他乾的。老爺怎麼也糊塗起來?”

王尚書氣道:“我會查案還是你會查案?我還能幫著人家欺負自己兒子?”

眾人聽了這話都想笑,只不敢露出來。

王大人繼任刑部尚書以來。連續查清了好幾樁積年懸案,一時間震動朝堂,威望日高,所以,他說不是鄭家小子乾的,肯定有充分理由。

王夫人便不再爭執,只道:“那老爺可得仔細查一查,看這事究竟是誰幹的。查出來可不能放過他。”

王尚書鼻子裡“哼”了一聲,沒言語。

忙亂一通後,王突用了藥,才到書房問父親,這事最有可能是誰做的手腳。

王尚書正在查閱資料,一邊翻書,一邊隨口應道:“是那個小娃娃乾的。”

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