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宋子嬰掙扎著,他嘴裡塞著布頭,根本無法發聲。

酩酊大醉的宋公子源一個翻身,將好不容易掙扎坐起來的宋子嬰撲倒在榻上。

嘭——

“嗬!”宋子嬰發出一聲驚呼,嘴裡的布頭掉了出去,終於可以說話。

“你做甚麼!混賬,放開我……”

嘶啦——!

“別碰我!我的衣裳……別碰我,滾開!”

白支王聽到裡面激烈的喊叫聲,還有撕破衣裳的聲音,忍不住笑起來,終於是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這次是真的離開了。

喜服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宋子嬰驚恐的雙眼蓄滿眼淚,臉頰上全是羞辱的淚痕。

卻在此時,宋公子源停止了瘋狂的舉動,“嗤——”突然拔出一把短劍。

宋子嬰絕望的看著他,每一次眨眼,淚水都會不停的湧出。

短劍揮砍過來。

嗤……

又是一聲輕響。

宋子嬰卻覺得手腳的束縛一鬆,渾身都獲得了自由。

宋國子源並沒有傷害他,而是用短劍隔開了他的繩索。

“你……”宋子嬰震驚。

“噓……”宋公子源一把捂住他的口鼻,輕聲道:“噤聲,小心隔牆有耳,快把這身衣裳換上。”

宋公子源將一套衣裳拿出來,是白支國士兵的介冑。

宋子嬰更是奇怪,宋公子源已然道:“趁著外面吃酒,換好衣服立刻離開這裡。”

“離開……?”宋子嬰不敢置信,喃喃的道:“你……你要放我離開?”

宋公子源輕笑了一聲,自言自語的道:“馬上就要結束了……”

“甚麼?”宋子嬰不解。

宋公子源眯起眼目,看著衣衫不整的宋子嬰,調侃的道:“怎麼?哥哥是想要我親自幫你換衣裳?”

宋子嬰面上一紅,眼中羞憤不已,一把搶過衣裳,快速的換上。

屯兵營地中酒氣沖天,很多士兵都飲醉了,東倒西歪的癱在地上。

負責值守計程車兵也偷偷飲了酒,來換班的幾個士兵,竟然是吃了酒才來的,已經醉得腳步不穩。

“你怎麼吃了酒才來?若是被大王知曉了……”

“嗨!這有甚麼的?自從丟了王庭,咱們哪裡還飲過酒?屯兵大營如此隱蔽,那把子周人,不會找過來的!你們也去飲酒啊,去晚了叫旁人都喝乾了!”

“也是!走走,喝酒去!”

輪班計程車兵靠著營地大門,眼皮沉重,酒氣上頭,乾脆直接睡了過去,呼呼的打起響亮的呼嚕……

沙沙——

宋子嬰一身士兵的裝扮,悄悄從旁邊走過去,躡手躡腳。

醉酒計程車兵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彷彿挺屍一般,仍舊打著如雷一般的呼嚕。

宋子嬰屏住吐息,鑽出轅門,一口氣向前衝去,顧不得身後,將屯兵大營遠遠的甩在身後。

跑啊。

他一直跑,發瘋的往前跑。

雙腿痠疼沉重,不是自己的一般,宋子嬰卻不肯停下來,繼續往前跑。

嘭——

直到他跌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噠噠噠——

是馬蹄聲。

宋子嬰一動,驚恐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