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所以在大行署步步維艱,沒有人肯給他好臉色看,後來還被大行署掃地出門,落下了終身的殘疾,感覺自己的後半輩子,都是灰暗的,甚至……不知有沒有後半輩子。

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彷彿混沌的灰白,甚至沒有一丁點兒絕對的黑色,而葉攸寧那單薄的身形,突然闖入了柳羨之搖搖欲墜的世界,太子的金絲衣袍,成為了那混沌之中,唯一的色彩。

如此璀璨。

如斯耀眼……

那君子道:“太子,您何必為了一個閹人較真兒呢?”

葉攸寧平靜的道:“小君子以五十步笑百步,不好罷?”

“甚麼意思?”那君子挺胸抬頭,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太子可要看清楚了,我這身強體壯的,哪裡與那閹人是五十步,一百步?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太子願意,哈哈哈……”

那君子搓著掌心,猥瑣的笑起來:“我大可以伏侍太子,徹夜通宵,讓太子看看,我與那閹人的不同之處。”

葉攸寧的面容還是如此鎮定,聽著那些羞人的葷話,不見一絲面紅羞赧的模樣,淡淡的道:“君子怕是有心無力。”

“甚麼?!”那君子被說的一愣。

葉攸寧上下打量著對方的面容,道:“雙眼混沌,中堂發青,黑主腎,這位君子怕是腎虧的厲害,孤建議你,平日裡不要肆意淫樂,畢竟君子的腎功能堪憂,若是有不舉、早洩的症狀,一定要及時就醫,且不可諱疾忌醫,耽誤了根本。”

“你……你……”那君子的臉面,從鼻根開始就發青,又掛著濃濃的黑眼圈,彷彿沒歇息好一般,此時一動怒,整張臉面不是發紅,而是發青,更加青紫,青得反黑。

“看甚麼看!”君子氣急敗壞:“不許笑!本君子沒有腎虧!更沒有不、不舉!”

他說著,氣怒的上前,一把抓住葉攸寧的手臂,將人拽過來道:“太子竟如此看我不起,好啊,今兒個我必須讓太子爽一爽!”

柳羨之連忙道:“太子,當心!”

葉攸寧不會武藝,身材也羸弱,根本不是那君子的對手,被他鉗住手臂,全然掙扎不開。

“啊!!”

就在此時,那君子突然慘叫一聲,手勁兒下意識鬆開,猛地跌倒在地上。

葉攸寧身子一晃,險些也跟著跌倒,被一隻大手摟住了腰肢,那感覺太過熟悉,不必看都知曉,絕對是喻隱舟。

果然是喻隱舟。

喻隱舟扶住葉攸寧,一撩衣襬,啪一聲踩在那跌倒的君子手背上,君子才要爬起來,手掌正好撐在地上。

嘎巴——

“啊啊啊啊——”

那君子手指骨發出嘎巴的脆響聲,以奇怪的姿勢扭曲在地上,一看便是斷了,指尖發紅充血,可怕的嚇人!

“啊啊疼!!疼啊——”

“疼?”喻隱舟幽幽的一笑,道:“那便對了。”

他說著,腳下用力一碾,果然再次聽到了君子的慘叫聲。

喻隱舟似乎很喜愛聽別人這般的慘叫,彷彿那不是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