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水會盟大營,演武場。

黑壓壓的喻國虎賁軍,團團包圍著演武場,將姚國所有的卿大夫全部圈禁起來。

喻隱舟臨時有事,突然離開了演武場,剩下這些被圈禁的臣子們,大眼瞪小眼,不知發生了甚麼事情。

宋公子源一看這個場面,不由冷笑一聲,故意壓低了聲音,卻將這個聲音掌控的剛剛好,正好讓所有人都可以聽清,道:“楊公,您看看……這當如何是好啊,便算姚公再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是,那他也是姚國的國君,天子親封的伯爵,如今這……喻侯說殺便殺,唉……”

楊國國君現在已然後悔“跟風”,答應在自己的楊國主辦會盟了,死了一個國君,雖然只是伯爵,但姚國可不是省油的燈。

楊國國君雖然是個牆頭草,但他是個聰敏的牆頭草,知曉宋公子源的意思,看得出來他就是想要姚國群情激奮。

“哎呦喂!宋公,低聲,您可不要再說了……”

可惜,已然晚了,姚國的群臣聽到宋公子源的話,更是義憤填膺,不停叫喊起來。

“今日喻國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寡君乃是天子親封!便算是寡君再有不是,也合該由天子處置!”

“喻侯還不是盟主,憑甚麼僭越!這是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眼看著氣氛越來越緊張,一身黑甲的師彥冷著一張刻薄的臉面,按劍走到演武場正中,虎賁軍快速分成兩列讓開一條道路,請師彥通行。

師彥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他乃是喻侯喻隱舟的劊子手,別看年歲不大,但淫威在外,那些剛剛還叫囂的姚國臣子們,竟一時不敢發生。

師彥涼颼颼的道:“姚國的醫士,何在?全都抓起來!”

姚國的臣子們雖然剛才叫囂得很歡實,但誰也不想做出頭鳥,立刻紛紛後退,垂下頭去,一個也不敢吭聲。

“不說?哼!”師彥道:“好啊,那就看本將的眼緣兒了,誰被本將看中,誰便與本將走!”

“不不!我不是醫士!我不是醫士啊!”

“我也不是醫士!”

“我不會醫術!”

一時間演武場混亂不堪,師彥下令抓人,姚國群臣更是叫喊起來。

“且慢!”一個文質彬彬,卻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的年輕男子從姚國的臣工中走了出來,方才群臣叫喊讓喻國給個說法,這個年輕的臣子並沒有出聲,一直在人群之後,存在感很低。

此時,年輕的臣子排開眾人,終於擠到了前面。

眼前的年輕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身材高挑,面相斯文,一看便是個文職,長相溫潤出塵,雖眉、眼、鼻、唇單看普普通通,但組合在一起,相輔相成,各自成就,竟變成了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年輕的臣子道:“我乃醫士。”

旁邊的臣子拽他,低聲道:“樂鏞,別惹事!小心掉腦袋!”

樂鏞卻不理會他的好意,拂袖甩開那人的桎梏,重複道:“我乃醫士,這位將軍不是在找醫士麼?我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