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

柳羨之感受到那輕柔的力度,溫暖的掌心,驚訝的抬起頭來。

葉攸寧微笑道:“柳書吏,你做的很好,多謝你的提醒。”

“太子……”柳羨之睜大眼目,眼中蒙上一抹霧水。

酸澀的感覺衝從胃裡反上來,直衝喻隱舟的頭頂,那種感覺酸爽的厲害。

葉攸寧道:“看來太宰還埋著很多後手,不得不防,既然如此,不防……”

葉攸寧頓了頓,衝喻隱舟眨了眨眼目。

喻隱舟心竅梆梆作響,總覺得葉攸寧扎眼的動作,狡黠又可人,說不出來的勾人。

“咳……”喻隱舟咳嗽一聲,沙啞的道:“太子有何妙計?”

葉攸寧微笑道:“何不遂了太宰的心意,讓孤被柳書吏勾引呢?”

喻隱舟沉下面容,蹙眉道:“甚麼意思?”

葉攸寧解釋道:“太宰的後手眾多,防不勝防,秉性又謹慎仔細,若是不令他放鬆警惕,他是不會走下一步棋的。不如……孤便假意被柳書吏引誘,請君上在秋祭盛典上,做出與攸寧決裂的假象,這才好降低太宰的戒心,將背後之人引出。”

喻隱舟滿心都是“引誘”二字,斷然道:“不可!”

葉攸寧奇怪的看向他,道:“為何?請君上想一想,太宰在暗,君上在明,情勢對君上十足不利,若是可以反過來,太宰在明,君上在暗,公孫無疾的一舉一動便將暴露在君上的視線之下,何樂不為呢?”

何樂不為?

一想到葉攸寧要被柳羨之勾引,不管是真的勾引,還是假的引誘,喻隱舟根本樂不起來。

葉攸寧看向柳羨之,道:“柳書吏意下如何?”

柳羨之抿唇道:“小臣……願為太子效犬馬之勞!”

葉攸寧一笑道:“甚好,那便這麼說定了。”

喻隱舟:“……”

夜色凝重,獵場的夜幕靜悄悄的。

踏踏踏……

不知為何事,半夜三更的,喻國的國君喻隱舟一身黑袍,行色匆匆的趕往太子下榻的營帳。

嘩啦——

營帳簾子打起,帳中傳來一抹驚呼。

只見昏暗的太子營帳之中,太子的金絲衣袍,與陌生的青色衣袍相互交纏,曖昧的散落的到處都是。

寢榻之上除了太子之外,竟還有另外一個人影,那人分明是太宰府的書吏柳羨之!

喻隱舟按照葉攸寧所說的計劃,半夜三更前來“抓姦”,一掀開帳簾子,腦海中嗡的一聲,喻隱舟同意做戲給公孫無疾看,但沒想到做得如此真切,葉攸寧的衣裳掉了滿地,扔得亂七八糟,那葉攸寧此時,豈不是要光溜溜赤條條的與柳羨之坦誠相對?

葉攸寧見到喻隱舟進來,抓起錦被,蓋在柳羨之的身上,將柳羨之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而錦被只有一床,葉攸寧白皙的面板暴露在微涼的夜風之中,那夜醉酒留下的吻痕還未有徹底消失,此時葉攸寧的脖頸上、鎖骨上,都是曖昧的痕跡,顯得那麼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