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起,動作迅捷,師彥只看到一團黑色的朝袍閃過,喻隱舟已然離開了營帳,道:“怎麼不早說。”

師彥:“……”本想早說的。

喻隱舟大步來到葉攸寧養傷的營帳,不需要旁的寺人打起帳簾子,自己便去親自打起帳簾子,大步入內。

營帳中的光景十足詭異,宋公子源與葉攸寧站得很近很近,二人貼在一起,宋公子源的手,摟著葉攸寧的腰肢,葉攸寧靠在宋公的懷中,纖細的手掌撐在他的胸口上,只要葉攸寧一抬頭,或許都能親到宋公的下巴。

喻隱舟的火氣瞬間暴漲起來,這個宋子源,方才挑撥孤屠殺姚國臣子不成功,如今跑到葉攸寧跟前來,決計沒有好事兒,說不定想要揹著自己,拉攏太子。

喻隱舟冷笑一聲,道:“宋公,怎麼來孤的喻國營帳,也不提前知會一聲,孤好恭迎宋公的大駕。”

宋公子源萬沒想到,喻隱舟會如此快折返回來,畢竟喻隱舟才離開此地不久。

他的眼眸一動,故意沒有放開葉攸寧,反而將人摟得更緊,並沒有立刻回答,先是溫聲對葉攸寧道:“沒有摔到太子罷?”

宋公子源根本不需要葉攸寧的回答,這才對喻隱舟道:“喻侯真真兒是客套了,孤來探看太子的病情,為何要向喻侯提前知會呢?便算是知會,亦合該向太子請示。”

喻隱舟眯起一雙鷹目,眼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走過來一把扣住宋公子源搭在葉攸寧腰肢上的手臂,咬住後槽牙,幽幽的道:“宋公真真兒是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孤與太子,可是愛侶的干係。”

他說著,手掌發力,死死抓住宋公子源的手臂。

宋公也是習武之人,二人都是身材高大之輩,一看便是練家子,私底下較量起來。

葉攸寧很快發現,宋公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掌,微微顫抖起來,緊跟著宋公的吐息也開始紊亂,額角竟然冒出汗珠。

啪!

喻隱舟的唇角劃卡一道冷酷的微笑,表情輕而易舉,稍微僵持之後,將宋公子源礙眼的手掌甩開。

宋公子源沒有說話,但後退了兩步這才站穩。

喻隱舟立刻上前,反而親密的樓住了葉攸寧的腰肢,他這才看清楚,葉攸寧只著白色的內袍,因著身材單薄羸弱,內袍鬆鬆垮垮的,按照宋公子源的身量,二人方才貼得那麼近,宋公只需要一低頭,便能將葉攸寧從衣領看到趾尖兒,簡直一覽無餘。

喻隱舟的臉色瞬間更差,滿臉寫滿了陰鬱二字,沙啞的道:“宋公若是探看完了,便請回罷。”

宋公子源被震開,臉色也相當難看,道:“喻侯哪裡的話,咱們雖然是國君,但亦是大周的臣子,也便是太子的臣子,如何能不擔心太子的身子?聽說太子病倒,孤這心裡頭,擔心的一刻也不得安寧,如何能這麼快便離開?”

宋子嬰還在營帳之內,就在屏風後面,倘或宋公子源不走,宋子嬰的危險便沒有解除。

葉攸寧眼眸一動,唇角挑起一抹薄薄的微笑,道:“是啊,宋公是來探病的,方才……還說要給孤擦身呢。”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