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還似乎挺嚴重。

公孫無疾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番,葉攸寧眼目紅腫,喻隱舟神色毒戾,二人平日總是形影不離,彷彿十足恩愛,而今日,喻隱舟只是看了一眼葉攸寧,並未主動走過去,葉攸寧則是垂著眼目,一副很委屈的柔弱模樣。

公孫無疾輕笑一聲,拍了拍柳羨之的肩膀,道:“本相都聽說了,做得甚好。”

柳羨之的脖頸上,也有一處新鮮的紅痕,看起來十足旖旎,不過那並非吻痕,而是柳羨之為了瞞過太宰的眼目,自己對著鏡鑑掐紅的。

柳羨之垂著眼目,很是低眉順眼的道:“多謝太宰誇讚,小臣不辱使命,也還請太宰不要忘了對小臣的承諾,事成之後……讓小臣回到大行署述職。”

“呵呵……”公孫無疾笑起來,道:“放心,本相便是喜歡你這樣直白的性子,區區一個大行署,本相還是可以做主的。你便等著,官復原職罷。”

“謝太宰!”

吉時已到,祭祀開始,氣氛一直很是低靡,葉攸寧和喻隱舟分明站在一起,卻誰也不說一句話,旁的人也不敢貿然開口,以免做了被殃及的池魚。

等祭祀結束之時,天子身子虛弱,無法跪拜作禮,太子便代替天子,行跪拜之禮。

葉攸寧跪了許久,小腿有些發麻,身形略微踉蹌,喻隱舟就在身邊,下意識伸手去扶,看到一旁的公孫無疾,硬生生止住了動作。

反而是柳羨之,立刻跑出來扶住葉攸寧,還一副體貼的道:“太子,當心。”

祭祀雖已經結束,但卿大夫們還未退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興致盎然,目光在葉攸寧與喻隱舟之間瞟來瞟去。

喻隱舟沒說話,只是意義不明的冷嗤一聲。

葉攸寧眼眸微動,將半面身子依靠在柳羨之身上,虛弱的開口道:“太宰府出來的人,便是不一樣的,只是一個書吏,便比常人更加有眼力見兒。”

柳羨之低眉順眼的道:“太子謬讚了,這都是小臣該做的。”

葉攸寧對公孫無疾道:“太宰,這個柳書吏,與孤頗為投緣兒,十足合乎孤的眼緣,不知……可否請太宰割愛,將柳書吏送與孤?”

他這話一出,眾人立刻看向喻隱舟。

喻隱舟這會子不只是氣得心口發悶,更是肺疼,默默的告誡自己,葉攸寧只是在做戲,一切都是為了降低公孫無疾的戒備心,區區一個柳羨之罷了,孤不生氣,不生氣……

喻隱舟雖然這樣想,但他的臉色,比方才還要陰鷙可怕,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陰霾的不見一絲光亮。

公孫無疾一笑,道:“太子說的哪裡話,臣府上的書吏,能被太子看上,那是他的幸事,再者說了,臣是做舅舅的,寧兒都開口了,舅舅豈能不捨得割愛呢?”

公孫無疾拉住柳羨之的手掌,將葉攸寧白皙的手掌,放在柳羨之的掌心中,故意提高了嗓音,別有深意的道:“柳書吏,太子素來身子金貴,你到了太子的身邊,可要好好兒的,悉心照顧太子,必然要盡心盡力,才是吶。”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