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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爾薇雅雲淡風輕地說著,但心裡,很難受。

她竟然,有點不想離開他?

真是見了鬼!

才認識他幾天啊?

“你真的如此狠心?讓我走?”

赫連沉梟深深凝視女人陌生的臉,不發一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久久。

雪爾薇雅都等不到他的答案。

佯裝瀟灑地笑了笑:“那好吧,我真走了,再見。”

雪爾薇雅揹著挎包,不快不慢地出了別墅。

她面色平靜,但自己知道,心裡多難受。

就像,和一個戀人分別那般。

經過廣場時,她終於,看到了那三個雪人。

赫連沉梟不讓她看,她偏要看!

反正,都要走了!

*

赫連沉梟怔忡站在原地,身軀僵硬。

為什麼,看著她頭也不回就離開的樣子,心這麼痛?

他怎麼能因為,一個陌生女人痛?

他這是,在背叛容薏!

景行在一旁,大概猜到他想什麼,不想他再痛苦:“二爺,有時候,遵循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感覺吧。再次愛上一個除夫人之外的女人,也無可厚非。誰規定,這輩子,你必須愛一個人?”

這句像勸解一個人忘掉過去的話,聽在赫連沉梟耳裡,卻醍醐灌頂!

“感覺?”

對!

他現在的感覺,就是那個女人,是容薏!

他曾經跟容薏說過,無論她變成什麼模樣,他都能很快認出她!

“景行,一個人的聲音可以變,氣息可以變,身高可以變,臉也可以變,甚至心跳頻率,也可以變。”

“二爺,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赫連沉梟彷彿撥開迷霧見月明,“上次,你還記得有人模仿她,和她一模一樣?那次,我都能一眼辨認出來。所以這次,也不會例外。雖然她變了,和過去完全不同,但我只要遇到她,心臟依然會跳動。”

“二爺,你到底在說什麼?”

“去,開啟冰棺,我要確認!”

赫連沉梟目色堅毅,下達命令。

*

雪爾薇雅匆匆忙忙,離開了莊園。

一路上,她跌跌撞撞,不知摔了多少次。

為什麼,心這麼慌,這麼亂,這麼疼?

她不過看到三個雪人罷了!以及那個沉睡在冰棺裡的女人。

莊園外。

路很暗。

昏黃的宮廷燈,照耀出女人纖長的影子。

雪爾薇雅一邊走,一邊害怕,最後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兩年來,第一次哭。

為什麼,她有種感覺,躺在冰棺裡的女人,是她?

為什麼,容薏這個名字,不再只是聽上去很熟悉,而是,像曾經深深刻在她骨子裡一般?

雪爾薇雅忍不住哭得更兇,淚水肆意而流......

她離開了赫連莊園。

真的離開了那個僅僅認識五六天,卻讓她有些喜歡的赫連沉梟!

是的,她承認。

她有那麼一丟丟,喜歡他。

對,不過一丟丟罷了!

現在離開他,她能放得下。

可,淚水還是持續決堤.....

她好像,丟失了生命中很寶貴的東西?

*

莊園的小廣場上。

所有的燈,大亮。

景行站在冰棺旁,忐忑地再次問:“二爺,你真的要開啟冰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