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薏擰眉:“......”

“我喜歡的是騷動。”南宮玦不疾不徐,“不是因為得不到你而喜歡你,而是喜歡你帶給我的騷動。”

“我竟無言以對?”她沒想到,他竟然喜歡受虐。

南宮玦盯著她粉紅的薄唇,“赫連沉梟就那麼好?他給你的,我也能給。”

容薏面無表情:“他能給我的,或許你也能給我。但你不能給我的,他都能給我。”

“什麼,是我不能給你的?”南宮玦呼吸重了重。

“跟你說不明白。”容薏再開口時,帶著幾分商量的口吻:“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離我遠一點。因為,我想要的只有赫連沉梟而已。”

“可是,他現在不要你了。”南宮玦一語中的。

“還不是因為你?!我和他鬧成現在這樣,你覺得還不夠嗎?”

南宮玦:“......”

他沉默幾秒,淡諷道:“僅僅因為我親了你,他就嫌棄你了,不要你了,這樣的男人,你覺得值得你要?”

“他不是那樣的人。”容薏自我安慰著,她不相信,自始至終都不相信。

“怎麼不是?嘴上說著有潔癖,其實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移情別戀找藉口罷了。”南宮玦繃起唇:“我是男人,還不瞭解男人?他現在,看上莫琳琅了。”

“......”

容薏心裡酸澀,忽然,腦海裡湧現一句話。

【女人,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在我心裡,都是最美好最乾淨的女人。】

最近,記憶總是一點點浮現。

像一副巨大的拼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拼湊完整。

但她又懼怕,拼湊完整的那一天,一切物是人非。

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

南宮玦一下子慌了。

他想要再去拉她的手,卻被避開了,“女人,你別哭。”

容薏抹乾眼淚,認認真真道:“南宮玦,我最後再說一遍,希望你不要纏著我,我會很謝謝你。你不要再拿身體來要挾我,我是刀子嘴豆腐心,但不代表,我真的不會冷漠無情。你好好養傷,我走了。”

話落,她頭也不回就離開了房間。

“別走”兩個字,像兩根尖銳的魚刺,卡在南宮玦的喉嚨,出不來,也下不去,難受的他快要瘋掉。

*

君子言從酒店出來後,直接打車,回了繁華里。

一路上,不時有人看她,大概把她當做小姐了。

嘴唇紅腫,脖子上都是紅印記,說昨晚沒有去賣,她自己都不信!

走到單元樓下面,意外地,看到了兩個人。

南宮銳和費嘉年。

她一怔:“你們兩個怎麼在這?”

南宮銳還是昨晚的酒紅色西裝,眉宇間有疲憊,顯然在這呆了很久了。他看到女人白皙面板上的痕跡,插在褲袋裡的一隻手,攥緊了,關節都泛起白。

“小言言,你昨晚.....真的跟我哥在一起?”費嘉年顯然也看到了。

“是。”君子言不想說太多:“我有點累,先上去休息了。”

“我去把我哥殺了。”費嘉年冷著眸子,轉身就往跑車的方向走。

“等一下。”君子言忽然出聲。

“怎麼,小言言,你還是愛我哥是不是?”費嘉年眼中閃過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