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叫他渣渣?

費司霆擰眉:“別學容薏。”

君子言像是發現好玩的了,“就學,渣渣,渣渣,費渣渣......”

費司霆:“......”

他挑眉,“別鬧。”

“渣渣,費渣渣,你就是個渣渣......”

“......”無奈,他繼續殺雞。

小雅站在一邊,看著兩人拌嘴,心裡羨慕到要死。

這分明是在赤果果秀恩愛?

十分鐘後。

費司霆用滾燙的熱水燙了雞,開始拔雞毛......

君子言不解地看著他,“你為什麼要戴著手套?多不方便!”

“因為,有潔癖。”男人淡淡扯謊。

潔癖?

君子言想到什麼,本漾開的小臉,瞬間凝固,閉了嘴不再說話。

費司霆絲毫不知她在想什麼,只專注清理母雞的髒汙。

等到要煮雞肉的時候,他發現,這確實是一個很偏僻落後的村莊。

連基本的高壓鍋也沒有。

無奈,只能選擇自己生火。

君子言看著灶臺,上面一口圓圓的黑鐵鍋,“這是什麼?”

“這東西叫灶,第一次見?”

“是。”

費司霆蹲著身子,低頭,看到鍋底放柴火的洞裡,全是灰燼。

找了一個鏟子來,一下一下往外鏟灰燼。

君子言不自覺蹲了下來,“真沒想到,你這麼輕車熟路。怎麼,用過這玩意?”

男人側目輕瞥她一眼,“沒有真正用過。但野外生存,類似的經常碰見。”

“哦。”

“其實.......”費司霆語調淡淡,眼眸卻深邃,“你沉梟二哥會的東西,我也都會。”

他其實想說,赫連沉梟為容薏付出的所有,他為她,也可以做到。

但話到嘴邊,卻無法表達出那個意思。

看來,對他來說,做要比說容易的多?

冷哼一聲,君子言浮誇地揚起眉:“拉倒吧。”

“你是不信,還是不屑?”他盯著她。

“我是不信!”

“說說看,他有什麼,是我不會的?”費司霆微眯起眸。

君子言咳咳兩聲,確實找不到,沉梟二哥會他卻不會的技能。

想了半天,她低笑:“沉梟二哥會哭,你會嗎?”

“.......”費司霆眼底閃過諱莫如深的暗芒,“這個,我確實不會。”

小時候,在孤兒院,過的再艱難,他都沒掉過一滴淚。

“所以,以後不要跟沉梟二哥......唔......”

君子言瞪大眼,手摸上自己的臉頰,氣不打一處來:“神經病啊你?為什麼把鍋底灰抹在我臉上?!”

“看你不順眼。”費司霆淡淡道。

“你看我不順眼?”君子言咬了下唇,手摸了一大把鍋底灰,踮起腳,往男人臉上抹......

費司霆心一顫,居高臨下,看著比自己矮太多的小女人,薄唇微抿,毫不介意,甚至微伏低身子,方便她夠得著。

她的小手,在他的臉頰摩挲,鼻腔裡,是鍋底灰的嗆味。

君子言抹夠了,才發現,他竟然沒有躲開?

沒有想太多,她笑得沒心沒肺:“哈哈,費司霆,我第一次見你這個模樣,簡直是......”

小雅在一旁看著,如此俊美的男人,竟然允許一個女人,將他的臉塗成那樣?

費司霆清雋一笑:“老婆,謝謝你化的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