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言看到女人臉的那一刻,懵了會。

對方的臉,很是恐怖。

骨瘦如柴,黝黑無光,眼窩深陷,唇瓣爆裂著幹皮,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女鬼一般。

但那五官,很是熟悉。

她試探性道:“你是.....丁妙蓮?”

丁妙蓮陰冷地勾起諷刺的唇角,陰陽怪氣笑了一聲,“看來,你沒有失憶,還記得我嘛。”

“你怎麼這幅樣子?你出現在這,是想幹什麼?”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你相好的,那個司令官,將我折磨了快大半年,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道?”

君子言擰緊了眉,忽然想起,費司霆在莫城的時候,是曾經跟她說過,他抓到了丁妙蓮。

“是,我知道。”

丁妙蓮冷笑,“行啊,你這是承認了,是你叫人折磨我的!!”

“我沒有。”君子言攥緊了雙手,“我只叫他把你送到jian獄裡,你綁架我不說,還妄圖叫人強~女幹我,我只叫他送你進去,接受法律的制裁,已經算便宜你了!”

“便宜我?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難道不知道,那個男人根本沒有將我送進去,而是把我關在了地下室,每天找人極盡的折磨我,羞辱我,我想自殺都沒有辦法,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生不如死!!!”

說到最後,丁妙蓮簡直是咬牙切齒,身上披滿了刻骨的仇恨。

君子言沉默了。

為了給她出氣,他真的這麼折磨丁妙蓮了?

女人忽然掀起了身上的黑色長款風衣,前胸處的肌膚,暴露在了她眼前。

君子言倒抽了口冷氣,眼眸閃過驚懼和愕然。

丁妙蓮的風衣裡面,只穿了一件長褲,上身什麼都沒穿,文胸也沒有,胸前密密實實的長長的傷口,新的舊的,縱橫交錯,甚是恐怖。

她從來沒看過這麼觸目驚心的傷口,比上次看到費司霆前胸後背的傷,還要可怕。

“君子言,你以為,就只是這樣嗎?!”

丁妙蓮陰測測說完,將自己手上的黑手套全部褪了下來,兩隻手暴露在空氣中,讓人不忍直視。

那簡直,不能叫雙手。

君子言腦海一閃而過什麼,她好像遺漏了什麼?

她擰著眉,想要捋清楚,但還沒有想通的時候,女人的聲音又響起,“君子言,我天天經歷酷刑,天天精神飽受折磨,每天還要伺候十幾個男人舒服了。你可知道,我在經歷這一切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

“我在想你啊,君子言。”丁妙蓮眼神邪惡到宛如一個巫婆,“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認識楚玉,我便不會和楚玉結婚。然後,也不會被他甩了。他和我離婚,全都是因為你的挑唆。我現在又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一切,全都是因為你!!!我就期待著有一天,能夠逃出去那個地下室,然後找到你這個賤人,親手將我受過的所有痛苦,十倍百倍千倍的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