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費司霆自己親自駕駛著悍馬越野進了百通山莊。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他推開車門,凜然下了車,大步走了進去。

費嘉年還開著古斯特剛到門口,他有些無奈,自己的跑車是豪華限量版頂配,最高車速可以達到400邁,怎麼卻被開著悍馬的男人一路甩在後面?

“年年,你放心,就算飆車沒有飆過你哥,你在我心裡,也是最帥的!”

他擰起好看的眉心,“我說了,別叫我年年。”

“怎麼了嘛,你聽著噁心?”莫琳琅親暱地挽住他的胳膊,“可我覺得好聽啊。”

“放手!”倒是沒發現,她這麼能粘人。

“年年,我的未來老公,我是不會放手的,不把你煩到娶了我,我絕對不會幹休!”

費嘉年冷冷甩開她的胳膊,下了車,“隨便你。”

*

費司霆剛上了樓,起居室門口的一個人就迎了過來。

“司霆!”

他面無表情的厲害,只禮貌性地頷首,“叔叔。”

君以修嘆口氣,無可奈何道:“昨天去你家找你,你很忙一直沒有回來,今天總算見到了。”

“我昨天確實很忙,抱歉。”費司霆淡淡的再開腔,“其實,捐肝這件事完全是我自願,你們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話雖然這麼說,但我畢竟是你的長輩,我心裡過意不去。”君以修歉疚道。

“她呢?在裡面?”

他忙點頭,“嗯,發高燒昏迷不醒,你快點看看她吧。我們每個人都喚不醒她,希望你來了能有用!”

聞言,費司霆眼眸一深,心中幾分怔然,她早已不愛他了,他來對她來說,還重要麼?

沉步走了進去,看到南宮銳,君子諾,以及穆戀之都坐在床邊。

每個人眼中都是複雜的愁緒。

穆戀之看他進來了,忙站起身來,一臉期望地看著他,“司霆,言言這次是真生病了。”

費司霆點點頭,走到了床邊,看到女人的臉瘦到幾近凹陷,潮紅的顏色極其不正常,眼睛緊閉著,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珠,不知是冷汗還是眼淚。

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白皙的手背插著針頭,心疼了幾分。

握住她另外一隻手,他霸道威脅的聲音溢位喉間,“君子言,你給我醒醒!”

君子諾:“這麼叫她可能沒什麼用,我都試過很多次了,真的喊不醒。”

費司霆黑眸又暗了幾分,他再次霸道強硬地開口,“君子言,你不是說,要我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看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要是不快點醒過來,我就陪你一起發燒昏迷。”

女人依舊靜靜躺在那裡,毫無醒來的跡象。

“我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嚇唬你,你若是死了,我立馬吞槍。所以,不管你多麼不想醒過來,都必須給我立刻睜眼!”

......

夢裡,君子言聽到男人充斥耳邊的威脅。

她很累,真的很累,就想這麼睡過去,一切就不用面對了。對,她就是這麼懦弱和無能,只想著逃避。

但他說,她死了,他就陪著她。

她已經夠對不起他了,怎麼還能再連累他呢?

所以,還是醒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