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緋按住他的手腕,“你幹什麼?”

赫連北麟微垂眼睫,看著她嫣紅的唇瓣,淡淡緩緩道:“你額頭上有髒東西。”

在前面開車的韓青,差一點就笑出來了。

閣下,你介意南宮如雪親了薄緋的額頭,直說就是了,何必編出謊言來說什麼有髒東西!

幼稚不幼稚?

薄緋完全不懂,為什麼從“哥哥被抓”的話題,忽然就轉到了“她額頭上有髒東西”,揮開他的手,冷冷道:“我額頭上有沒有髒東西,關你什麼事?別碰我!”

片刻,她就想到了什麼。

她今天可是訂婚,化了淡妝的,臉上怎麼可能有髒東西?

額頭上唯一碰過的,就只是南宮如雪的嘴唇。他趁著她不注意,親了她一下。

呵呵,原來,赫連北麟是拐著彎罵南宮如雪!

驀地,男人的薄唇便貼上了她的耳廓,溫熱的唇息和鼻息澆灌進她的耳洞裡,帶起身體一陣的顫慄。

她怔了一秒,旋即便聽到他低低沉沉帶著幾分暗啞的話,“不要我碰你,嗯?你身上哪裡,我沒碰過?”

薄緋看著男人琉璃『色』的深瞳,低聲咒道:“赫連北麟,你還要不要臉?”

韓青就在前面開車,他可是一國總統,就當著自己這個秘書的面,對她說這種曖昧無恥的話?

赫連北麟低低一笑,旋即將身子挪了回去,片刻後,卻輕描淡寫來了一句,“看來,你對南宮如雪的喜歡也不怎麼樣?”

薄緋微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嗤道:“怎麼,你以為我現在會痛哭流涕嗎?不過是沒有順利訂婚而已,以後有的是機會!”

話落。

她忽然便覺得,車裡有些沁涼。

赫連北麟不帶任何溫度和情緒的目光,緊緊攝著她的臉龐,“你還想以後?”

她以後還敢嫁給南宮如雪?

薄緋抿了抿唇,偏過頭去,懶得回答他。

許久,她都感覺,男人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

即使她沒有偏過頭去看,也有這種認知。

韓青喘氣都不敢重了,眼觀鼻,鼻觀心,專心開他的車。

忽然,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是宇文璨打來的。

接了起來,“喂。”

那頭的男人單刀直入,“韓秘書,總統府被炸了。”

“什麼?!”韓青呼吸一窒。

“你沒聽錯,就在剛剛,閣下的府邸被炸了。我想,是南宮如雪乾的,他在報復閣下燒了他的元首府。不,應該說,報復閣下破壞了他的訂婚禮?”

韓青攥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打哆嗦,好不容易才穩定了情緒,“人員傷亡有多少?”

這不是天下大『亂』啊,這是『亂』上加『亂』!

宇文璨沉沉緩緩道:“不用擔心,沒有人員的傷亡。南宮如雪的手下風隱安裝的只是定時炸彈,因為提前檢測到了,所以及時疏散了所有傭人和家丁。不過,總統府被炸燬了大半,修葺最少也要三個月到半年。”

韓青嘆了口氣,“我知道了,會馬上彙報閣下的。”

哎,這可怎麼辦?

因為閣下搶婚,國的民眾,勢必又要掀起一新輪對他品行質疑的輿論,白藍宮那群老狐狸們,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