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沉梟望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染,眸色暗了一分,旋即低頭盯著容薏的小臉,淡淡道:“你現在是我的女傭,以後不許給別的男人擦臉。”

容薏揚了揚手裡的毛巾,芥末因為開始揮發,所以毛巾上的辣味很是明顯了,“主人,你不要我給他擦,那我現在給你擦好不好?”

赫連沉梟:“......”

*

夜色降臨。

莫城作為首都,是一個繁華無度的大城市。

君子言焦急地等在一家奢華的娛樂會所門口,不停地看著手機。

她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套裝,最簡單的白色球鞋,長長的黑髮紮成一個更簡單的馬尾,氣質乾淨純粹,和不停進入會所裡那些妖豔性感的女人,迥然不同。

等了許久,她耐不住性子,又撥打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寶貝女兒,等急了?一直給我打電話?”

“爸爸,你到哪了?”

“我很快就到了。”

君子言點頭:“那好,我就在門口等你,你一下車就看見我了。”

“好的,乖女兒,一會見。”

掛掉電話,她長長舒了一口氣。

她今天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打消了爸爸去見費司霆的念頭。

爸爸還不知道,費司霆受傷了,更不知道,她和費司霆現在的情況。

爸爸若是見到費司霆,以他的智商,很容易就看得出她和費司霆之間存在問題。

正想著。

一名高大,氣質儒雅,目色深沉的中年男子走來,“言言。”

“爸!”

君子言高興了,好多天沒見爸爸,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娃一樣,撲進他懷裡。

“言言,你是有多想我?今天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

“那是自然,不想哥哥,只想你。對了,我哥怎麼樣?”

君以修挑挑眉,一臉無奈:“你哥那個混賬小子,都要把我氣死了,整天除了玩女人,就不知道乾點別的了。”

“我哥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吧,他至少還有個醫院呢。”

“哼,也得虧他還有個醫院,他要是沒有一份實打實的能力,回家看我不擰斷他的大腿!”

“我哥他沒來嗎?”

“沒來。”

君子言“哦”了一聲,想起什麼:“爸爸,你今天晚上,要在這談合作案嗎?”

君以修點點頭:“有一部民國劇,叫什麼《潛藏》的,幾個製片人打了好多次電話,找了好幾個人牽線,邀請我來,想讓我加盟投資。”

“奧。”

“言言,你別光奧,說說看,為什麼不想讓我見你老公費司霆?”

“啊?”君子言驚愕起來,有些慌亂地道:“我沒有不讓你見他啊?只是,他在這個城市有公務要忙,晚上可能來不及來看您了。”

“哼,言言,我是你老爸,你想騙子諾那種情商負數還自以為很聰明的臭小子,很容易,但你騙你老爸這種老油條,可是騙不到的。”

君子言面對君以修犀利洞悉的雙眼,更加慌張了,手心裡捏得都是汗水,她頓了頓,強自保持鎮靜:“爸,其實,我和司霆吵架了。”

“吵架了?”君以修面色一沉。